有说话, 只是拉着常乐的手坐在另一张小桌上, 朝小摊主喊道：“麻烦来两碗粥。”

“相公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吗？”常乐有点激动。

“看到了, ”许朝阳把牛肉放在一旁, 压低声音，“像这种拿了传单却没有扔的人, 很大可能就是我们的会员了。”

一般拿到传单的人如果没有兴趣早就丢了, 能一直拿在手里的，很大程度就是对传单上的内容感兴趣。

他想的没错, 可他忘了这里是古代。

果然，常乐开口了：“相公, 你说什么呢，那是纸，哪能随便就扔呢。”

常乐知道自家相公不把纸张当回事, 每次写那么多传单好像从来没有心疼的感觉。

可别人就不一样了, 很多学子没有银钱买纸，都只在沙土上练习写字, 这是他在戏文里听到的。

经常乐这么一说，许朝阳才反应过来，只能讪讪一笑, 挽尊道：“我是说那些在来客酒楼拿到传单的人, 都应该不缺银子嘛, 再说了, 你看他们的衣物，也不想缺钱的人嘛。”

常乐被许朝阳的表情逗笑，点点头，“相公说的对。”

家里大婶告诉他，不能反驳相公，要不然会被讨厌的，虽然他知道他相公才不会这么小气，可大婶又说了，适当的装傻能让相公更怜惜。

许朝阳：“……”

“两位，粥来了。”

好在摊主端来粥，给许朝阳了一个台阶下。

常乐看着许朝阳接过粥放在自己面前，捂着嘴笑了起来，被瞪一眼后才放下手，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相公，等会儿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放在来客酒楼的传单发的怎么样了？”

“不用，”许朝阳给常乐的碗里放了一小勺糖，又突然想到什么，改口道，“嗯……还是去看看吧！”

他都忘了说好今天晚上去来客酒楼帮着陈掌柜摆盘了。

这下糟了，许朝阳瞬间有点心慌，真的是看到牛肉后把这事儿忘干净了，本来要是只有陈掌柜的话还好说，明天去赔个礼就行了。

可是现在那个高瑾文也在，许朝阳怕以后高瑾文觉得自己不守信用，到时候阻止常乐跟自己在一起怎么办。

当然，常乐不会听别人的，但许朝阳总觉得在常乐的“亲人”跟前，作为男人，他总得给常乐争面子啊。

想到这里，许朝阳加快了喝粥的速度，“小乐，你也吃快一点，等会儿我们去来客酒楼看看。”

常乐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等两人到了来客酒楼，这时候是酒楼晚上最热闹的时间，柜台里坐着的正是陈掌柜，陈掌柜看到他两个进来，就朝许朝阳招招手。

许朝阳走近，有点不好意思，“陈掌柜，抱歉啊到现在才过来。”

常乐这时也想起了中午的事，脸上有点内疚，他怕浪费了鸡肉，那可是相公想出来的方子，绝对不能浪费。

“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陈掌柜皱着眉，“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许朝阳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唉，被人留着吃了饭。”说着，他举起手里的牛肉让陈掌柜看。

“牛肉？”陈掌柜眯着眼睛仔细瞧着，“你这牛肉都老了，要吃牛肉来我们酒楼啊，还怕饿着你啊！”

牛肉对普通百姓来说可能比较难得，但在他们酒楼，那也只是比其他肉贵一点而已，想吃多少都有。

当然，在别的一些大酒楼里牛肉同样不太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