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的你口气不小,我们怎么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啊!”刘绣红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们几口人不可能偷自家黄豆,那就一定是老大家孩子偷的,谁让他们家穷,连黄豆这种没什么人家吃的东西都要借呢,可惜的是在三个小兔崽身上什么都没搜到,他们把豆荚藏哪了呢?
季暖和季郑氏先走了,七个小子都跟着走了,最后季瑞年也放下镰刀:“爹,不是儿子不心疼您,可我也是做爹的,看到自家孩子被别人诬陷,比有人拿刀剜我的肉还难受呢,以后您老了没人养的话儿子一定管,别人和我不再是亲人。”
“大哥敢发誓豆荚不是你家孩子偷的吗,如果不是他们拿的,地上怎么可能一个豆荚都没了呢!”刘绣红依然咬定豆荚是季暖他们兄妹仨偷的。
季瑞年拳头握的咔咔响:“老三媳妇,我今天把丑话说在前面,日后村子里但凡有一点关于我闺女的闲言碎语,我都算在你头上。我是不打女人,可我照样有法子对付你,谁要是敢毁了我闺女名声,我豁出命去也会让她跟着陪葬的。”季瑞年以前从来没在老爷子面前撂过脸子,今天黑着脸说完这番话转身离开。
“这回你们满意啦,一家人非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从前跟老二家闹,现在又和老大家闹,剩下的豆子你们婆媳俩割吧,割不完不许回家。”季宝金一甩袖子也走了,家里一个自私的老婆子,又娶进一个比她还蠢的儿媳妇,要被这俩人给气死了。
季暖想送二奶奶回家,走了一段路季郑氏让几个孩子回家,今天的事情别往心里去,像刘绣红那种人,没必要搭理,她说的话不用往心里去。
季暖点头,表面摆出一副听话的样子,心里却把刘绣红记上了黑名单,排在季刘氏之后。
几个哥哥陪着季暖回家怕她因为今天的事情心里难过,想着法逗她开心,季暖才不会跟那种人计较呢,几个人进院听到屋子里传出哭声。
如果说女人是水做成的,古代女人至少掺了双倍的水,哭泣是她们最常用的表达情绪的方式,高兴会喜极而泣,难过会声泪俱下,甚至为了别人也会流眼泪,受了委屈只能用痛哭来疏解心情,很少有人敢和那个时代以及长辈抗衡。
季连秋最怕娘哭,妹妹撒娇,他是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你们几个去做饭,我带着暖暖进屋和爹娘说会话。”
季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娘亲,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一哭,根本没必要,兄妹俩进屋古淑珍就把季暖搂在怀里:“我可怜的闺女啊,那些人心肠太歹毒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啊,都怪娘没用,不能保护你,说来说去咱们家太穷了,要是有钱的话,你奶奶和三婶就不会这样了。”
身为男人季瑞年觉得自己太失败,太没用了,他握了握拳:“秋收结束了,我就带着连秋和连禄出去做工。”
“爹要是咱们在家里不用出去做工就能赚到钱,你们愿意吗?”季连秋鼓足勇气对爹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