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近了季暖一看这不是牧阳县南楚货行的唐掌柜吗,季暖招呼爹娘迎接客人:“这可真是贵客临门啊,唐掌柜里边请!”
“暖暖姑娘家生意真红火啊,一大早就干的热火朝天的。”
互相恭维几句,唐掌柜进客厅落座,季瑞年坐在他对面,季暖挨着爹爹坐下,唐掌柜也没做太多铺垫,开门见山问道:“我听说青河州来了位专门负责收税的大人要季家交七千多两的税银是吗?”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的一位朋友帮忙找到一份交税明细,像我家这种情况根本不用缴纳那么多的税款,我和爹爹正准备去县衙问问呢!”
“我们南宫家,南楚货行常年做生意,对缴纳税款这一块了解的还是比较详细的,大祁对新商户税收方面不止有优惠,还会给与适当的奖励,根本没有小本生意一次性缴纳七千多两银子的规定。
我已经帮你们算过了就算四台榨油机一起运行,每天利润也就二十两银子再除去人工、损耗、还有其他问题每天净收入最多十五两,按照这样的算法你们每个月交四十五两银子还说得过去。
税款可以三个月交一次或者半年交一次,根本没有交一年还收这么多的说法,两位是要去衙门吗?我愿意陪两位走一趟。”
没想到按照唐掌柜的算法,税银还能减免一些,季暖道谢后跟爹爹,唐掌柜一起去了衙门,刚一进县城就听到一件怪事,县衙的涂文书今早从城外爬回来的,好多人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爬到家门口脱力倒在地上被人抬回去的。
百姓们都在猜测涂文书是中邪了还是被人暗算了,不管哪种情况吧,县衙的差事估计是做不下去了,季瑞年低头看了闺女一眼,季暖朝他眨眨眼,父女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县令也听说了涂文书的事情,因为他背后有人撑腰,虽然没有直接从衙门除名,给他放了大假只说让他好好歇着,却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上工。
听说有人来交税,县令原本想让别人接待,见来的是唐掌柜和季瑞年,叫人上茶亲自接待二人,衙役拿来一本册子交给县令,他看到季家需要交的数目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这......”也太多了吧!瑾泉县最大的商户也没一次性交过这么多银子啊,更何况季家油坊刚刚开张,不该交这么多税的。
“我们也想着是不是负责算账的弄错了,我们家油坊从开到现在也就俩月时间,最近半个月才又上了两台榨油机,之前一直是两台机器榨油的。
正常交税支援国家建设是应该的,我们举双手支持,可是对于我们家这样的小商户来说一年需要缴纳七千多两银子也太多了,要是按照这个数目缴纳的话我们还不如回老家种田呢。”
县令问下面的人季家的税款是谁算出来的,衙役告诉他这事是涂文书负责,青河州来的那位刘大人亲自抓的。
听到刘大人几个字的时候,县令有一瞬的迟疑,师爷趴在县令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后者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敢问是哪位刘大人负责这件事,唐某想亲自登门拜访一下,我们南宫家族和南楚货行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季家这种情况呢,不知道这七千多两的税银是怎么算出来的,能请县令把那位涂文书找来,我们当面请教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