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舒妤那人虽没什么脑子,也不太会使那些隐晦的阴损招数害人,但她蓝家嫡女的身份到底摆在那儿。
只要她放出话去,就说自己讨厌温浅瑜,要给其些颜色瞧瞧,那…那些想讨好蓝家,或是与蓝家关系密切的人,就会跟风办事。
那些人或许不敢对昭容长公主的独女如何,但抱团欺负温浅瑜一个外来的,还是不在话下。
偏芳菲宴又不是个能放肆的地方…
丹阳郡主想到后果,不禁有些愁眉苦脸:“怪我,没把后果考虑清楚。若我能收敛些,阿瑜姐姐或许就不用面对这麻烦了…”
“你真觉得,方才咱们收敛一些,就可以避祸吗?”温浅瑜压压嘴角,露出抹讽刺的笑,“那人一来就对裴翊宸出言不逊,显然,是早有针对的意思了。
“只不过,裴翊宸安王的身份到底摆在那儿,她不好在明面上对他过分。所以,就算没有今日这一出,芳菲宴上有她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安生。”
温浅瑜觉得这事根本不怪丹阳郡主。
且不说丹阳郡主根本不知道她要去芳菲宴的事,便是知道了,又如何?
面对蓝舒妤那种人,一次忍让不仅不能维系平和,反而会让她觉得对方好欺负,从而变本加厉!
而且…
眯眯眼,温浅瑜又道:“我还想知道,她为什么对裴翊宸那么大的敌意?仅仅是因为裴翊宸一母同胞的兄弟背负了谋逆的罪名?”
这理由,或许可以解释很多人冷落他、与他不亲近,但却不能解释蓝舒妤讨厌他,甚至欺他、辱他。
因为,当年那件事,跟他们蓝家根本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