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而言,趣味不足,且没有自我。
陆佳似乎早就料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将手中提着的保温桶放到床头,朝着大家微笑颔首:“不好意思,打扰了,顾爷,这是我让人帮你熬得补汤,对你的伤有好处,我帮你盛点好吗?”
说着,便准备亲自动手。
顾戾靠在病床上,语调没有什么变化的拒绝:“不用了,你坐吧。”
想着刚刚江空怀对他调侃的话,他很明白,这两年里的纵容原本只是想要还陆佳帮助过自己的恩情,却不想助长了陆家原本不该存着的野心和幻想。
他原本觉得无所谓,但现在……
他需要和她说清楚,可不是在这样的场合里,至少该找个没有其他人的时间点。
陆佳愣了下,呐呐的应,然后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可自从她进来病房里就陷入一种莫名的沉默。
原本陆佳就和江空怀、关尹琥他们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最后还是江空怀没话找话:“陆小姐,你和阿戾认识多久了?”
“认识快五年了。”
“这么算算的话,你是和阿戾在他受伤的那段时间里认识的?”
用受伤这样的字眼是代指,病房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其中是什么意思。
那双腿是顾戾的死穴,陆佳清楚,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顾戾看了眼,抿着唇,就算端着好看的皮囊,却内里依旧有着不安和忐忑:“恩,那个时候我只是顺手帮了顾爷一把,没想到顾爷记到了现在,与其说是我帮了顾爷,还不如说顾爷一直在帮我。”
“恩,的确是。”
原以为能够被顾戾施舍几分耐性的主儿会是个有趣的,没想到……
大家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大概两三分钟,顾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仁叔的电话,不远不近的跟在慕娇娇的身后,嗓音有着迟疑的说慕小姐差点被绑架。
一个抬眸,顾戾整张脸刹那间变得阴鸷可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几乎能够滴出水来:“绑架?我安排你在她身边,好端端的人出去一趟,你告诉我她差点被绑架?”
仁叔被吓了跳,解释着:“我被绑架犯安排的人牵绊住了手脚,但慕小姐除了手机被砸了外,没有受任何的伤,我们已经报警了。”
可顾戾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回温:“在哪儿呢?”
“花市。”
“十分钟后,我过去接她。”
“好的,顾爷。”
面色不渝的将电话挂断,陆佳的眼神第一时间就瞧了过来,手指搅在一起:“顾爷,您要出去接那位慕小姐吗,可您身上的伤,医生说您最好不要随意的离开才好,您……”
顾戾对她的话视若罔闻,敲着手机键盘不知道在和谁发短信,头也不抬的吩咐:“空怀,打电话通知薛御,让他带人去花市抓人。”
“用不着吧。”薛御在体系中的分量,杀猪怎么能用宰牛刀:“这样,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安排好人过去,保证伤不了那位慕小姐怎么样?”
只可惜,换来的只有顾戾冷沉的视线,一字一句:“我说去打电话。”
“得,我现在打电话去就是。”
江空怀起身离开到了走廊,他和顾戾从小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到现在,还真从未见过他在意谁到这种份儿上,烦躁的从身上摸了根香烟出来,叼在口中碎碎念的拨电话出去,索性薛御很上道,一听安排也没反驳,直接朗声笑:“好的,我现在就带人去花市外面候着,怀哥是和顾爷一起来吗?”
“我就不去了。”吐出个烟圈:“从基地里没请多长时间假出来,下次攒局儿的时候再叫上你来玩。”
“没问题,我等着怀哥。”
挂断电话,江空怀又狠狠的抽了两口,才将香烟按灭在窗台上,刚转身就瞧见关尹琥站在他身后:“你怎么也出来了?”
“阿戾应该是有话想要和陆小姐说,我在场不是很方便。”
“还有什么能说的,不外乎就是让她识趣点,别碍着那个姓慕的丫头的眼。”啧啧了声:“我以前到没有发现,阿戾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子。”
对于他这种提起慕娇娇来就吊儿郎当的模样,关尹琥不是很舒服,低声劝着:“我说过慕小姐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虽然年纪是小了点,但能力手段都不错,就是性子稍冷清了些,不过这样也好,阿戾本就不需要什么联姻的辅助,冷清点的性子总归是比那些事事都要插上一手的妻子来的没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