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慕娇娇却浅笑,精致的眉眼少见的暴露出咄咄逼人的居高临下来,冷淡到几乎能够结出冰来:“那你现在就可以放我和我同学走,如果你觉得这场仗你能够请来袁老和关老同时联手的话,我其实也并不想待在这样高危的病发区。”
没等她言语,慕娇娇便颔首:“谢谢,然后再见。”
说完,朝南霍一摆手:“走吧。”
南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依旧懵懵懂懂的跟在慕娇娇身后。
可还未等她们碰到门把,就听到身后的女人扬声:“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没有受气的习惯。”
上一世爱慕的念头虽然一而再的被顾戾拒绝,但慕娇娇几乎是被娇养在顾戾的羽翼下,用最精心的心思养着,无论想要做什么,都会被提前铺好路的包容接纳,如果不是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回娱乐圈的念头,也彻底丧失了对苏家的濡慕,恐怕临死前苏聘佳也不仅仅只是失去工作身败名裂这么简单了。
对于慕娇娇的话,女人却丝毫不相信,不相信她会放弃如此简单可以威胁到她的事情。
但等来等去,等到的唯一结果就是两个人毫不犹豫的离开,甚至门口的保镖还打招呼:“慕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顾戾呢?”
“顾爷在前面,薛少正在安排人手将现场封锁,也有派人去请关老和袁老。”
听着门外的对话,女人慢慢的凝眉,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姓慕的小丫头不是薛御新养的女大学生吗?怎么口口声声问得都是顾爷的事情。
保镖停顿了两秒,又继续着:“顾爷吩咐我们,说您如果找他的话,让您不要过去,安静在包厢里等着,一会儿药品会运到包厢里来,袁老和关老来得时候也会直接请他们过来。”
慕娇娇回眸朝女人看了眼,扯唇冷清的笑:“那就不用了,你帮我换个包厢吧。”
保镖虽然不甚明白,但也聪明的没有过问,直接点头,准备按吩咐行事。
倒是女人自己按捺不住,踩着高跟鞋上前来,用打量的视线慢慢的环视在慕娇娇的身上,半晌才启唇:“你,认识薛御吗?或者是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薛御?”慕娇娇蹙了蹙眉,才将这个名字和记忆中的人对上号,眉目挑起:“认识,只见过一面,连朋友都算不上。”
所以……
是她弄错人了?
点了点额角,她头疼的失笑,知错能改的主动伸出手来:“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薛镜,是薛御的姐姐。其实是他给我打电话拜托我过来给你送药品的,也有让我保护你的意思,所以……我似乎弄错了点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他已经订婚了。”
这下慕娇娇算是听懂了。
也明白薛镜究竟弄错什么事,秀眉细细的挑起:“你觉得我是被薛御养着的?”
“不好意思,薛御不成器,他年幼的时候爸妈都忙,我也在完成各种学业,所以让他不三不四的学了一身浪荡公子哥的臭毛病,我这个做姐姐的没少揍他。”
面前的女人一张英气的脸保养得当,看起来就介于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可实际上慕娇娇瞧着她的骨龄,差不多三十五左右。
最后女人还颔首:“很抱歉,我误会了你,希望我的道歉能够化解我们刚刚的尴尬。”
“没关系。”
慕娇娇摇了摇头,对于这些事情不甚在意。
至于新包厢她也用不到了,重新折回来,看着薛镜堆满整个餐桌的药材,还有着各种实验室能够使用到的精密仪器,浑身冷清的气势沉淀成了种冷静郑重的从容,坐下来连头也不曾抬:“我还需要两个病人当试验。”
“那我帮你找两个进来。”
“不。”她摇头:“我需要自己去。”
毕竟虽然是试验,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拉两个来,加上她和南霍在内,她还需要一男一女,一个病情轻到微末,一个重到或许都撑不过三天时间。
薛镜说不过慕娇娇,便只能同意下来,带着她慢慢朝大堂里走去,路上除了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动静,还用着她略带试探的嗓音:“慕小姐,我听到刚刚你和保镖提到顾爷了是吗?”
她闻声慢慢偏首过来:“你问得是顾戾?”
“对。”停顿了下,她对这样的小姑娘说不出来“您”这样的字眼,只能用心斟酌着:“你今天是和顾爷一起过来吃晚餐的?”
对于她的试探,慕娇娇也不知道是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只是低笑:“你是觉得我很倒霉是么?”
“当然……”
还未等薛镜说话,慕娇娇瞳孔倒映出顾戾的一刹那,白净精致的脸蛋瞬间就笑起来,和刚刚在包厢里截然不同的娇美动人,眸底宛若是星空的璀璨烂漫,快步便准备朝人走过去。
可一靠近,就听见大堂里正在爆发剧烈的争吵声,很多人都对封店这样的事情表示不同意,也有不相信出现病毒传播的存在,大声叫嚷着,甚至差点和负责安抚的餐厅经理动手打起来。
最终还是薛御带着穿着制服的特警将餐厅封了,带着防毒面罩,他们才安静了三分,却依旧有人不满的很,大声叫嚷着:“谁能证明我们这是中毒了,都在一个餐厅吃饭,又没有点同样的菜或使用同一批餐具,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丝毫的异样不舒服的,你们确定不是误诊,那到时候如果耽误了我们的时间,你们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