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乔蔓感觉自己的呼吸愈发的困难,双手无力的不断抓挠着蔺阳夏的手臂,嗓音嘶哑的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可能是濒临死亡,卢乔蔓终于看清楚此时此刻蔺阳夏眸底的色泽,狰狞到疯狂的阴测失控,清晰可见的碎冰还有着毫无回旋的阴狠,让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的距离。
还有柏松……
事不关己的态度,一张脸毫无温度的凉薄,跟往日里和她亲昵的态度截然相反。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恍然大悟间,她拼尽全力的伸手按在蔺阳夏的手腕上,困难至极的组织出完整的一句话:“求求你……是,是我错了,我不该你说,求你放了我……。”
可刚刚的言语就像是一把刀子般狠狠的刺入了蔺阳夏的心,让他这么长的日子中的所有感官崩塌,他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一句话打动?
彻底剥夺掉的呼吸,耳边缺氧的嗡嗡声夹杂着少许尖叫的声音,就在卢乔蔓以为自己真的要死过去的时候,倏然一道咳嗽声响起,然后她咽喉处所有的钳制就在瞬间被拉扯走,突如其来的空气灌入,甚至让她不甚适应的跌落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蔺阳夏被这样毫无防备的反扣住手腕,他下意识的刚想要反抗,便迎面就是极狠的一拳。
柏松在南城区就算是再混,拳脚功夫至少也比蔺阳夏好的多,轻而易举的将他扣到地上,扯着他的衣领,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动作讥讽又屈辱:“你说说你这么大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随意对一个女人动手,你是不是太混蛋了点?”
“放开我……”蔺阳夏彻底红了眼:“王八蛋,你他妈刚刚不拦着,现在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柏松一把将人推开,起身,菲薄的唇勾了勾,漂亮的手指整理了下衣襟,又掸了掸不存在的尘土,笑了下:“我的人,背着我弄出来你这么大一个麻烦,我舍不得吵她,舍不得骂她,还不能让她吃点苦头吗?”
说着,他回眸,动作温柔的将卢乔蔓慢慢的从地上扶了起来,就算她下意识的对他躲闪,他也不在意,小心翼翼的将她脸上散落的长发撩开,眼眉间看起来宠溺非凡:“他有没有伤到你,这样的人,我已经帮你教训他了,乖。”
卢乔蔓有些恍惚。
现在的柏松和刚刚对她的求助置之不理的人有着天壤之别。
吓得她脊背汗津津的,深呼吸,刻意放柔着身子依偎进他的怀中,红唇抿着撒娇:“松少,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他伸手去摸她的脸蛋,将人圈在怀中,看起来占有欲非常的强:“只要你下回不再继续犯就是。”
“我不会了。”
“那好。”他俯身,在她的脸蛋上烙下一个吻,姿态柔情的厉害:“乖,现在去和蔺先生道别,然后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卢乔蔓的眼睛一亮,就连脖子上的疼痛都忘记的差不多,一步上前,刚刚求饶的话都忘得干干净净:“蔺先生,我该和你说的话都已经说清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就算在路上见到,也就当做是没有见到,谢谢合作。”
蔺阳夏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神经绷得笔直,却在胸膛起伏间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卢乔蔓那副见风转舵的恶心模样,直接讥笑一声:“好,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
踉踉跄跄,蔺阳夏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在柏松搂着卢乔蔓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一把攥住柏松的手臂。
四目相对,他呼吸粗重着,嗓音恶劣:“松少是么?你知不知道你怀中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为了钱,故意缠着我不放,还冲我女朋友挑衅,导致我和我女朋友分手。她从我这得不到任何的经济来源后,便转头攀上有钱人,你应该也知道她在你之前跟过别人,那你怎么知道,她以前究竟是跟过一个,还是跟过两个?还有她那具身子,被多少人亲过摸过,你知不知道?”
彻底撕破脸皮,蔺阳夏也不介意用最恶毒的想法来揣测。
“蔺阳夏……”如果不是柏松揽着,卢乔蔓怕是就要直接朝着蔺阳夏冲过去,神色间有股凄厉如同女鬼的味道:“你这是污蔑……污蔑……”说着,又转眸抱着柏松的手臂,眼眶通红,眼泪打着转转:“松少,你一定不要听信他的,我的曾经你都是清楚的。”
的确,在这些事情上,卢乔蔓没有和柏松撒谎。
因为她很清楚,南城区这群爱玩的公子哥们之间消息都是互通着的,今后说不定柏松哪天就能从别人耳中听闻到关于自己的消息,与其到那个时候再去弥补描白,还不如现在就坦诚相告。
柏松也没说信或者是不信,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只要你乖乖的听我话,我会疼你的。”
“松少……”
蔺阳夏看着男人半搂着他怀中的女人离开,女人脸上全然都是感动,可男人眸底却淡淡的,薄唇弧度带着笑,漫不经心的态度像极了刚刚他面对被掐得快死的女人时的样子,无动于衷。
果然,他们并没有离开,反而是走到了不远处慕娇娇的面前。
卢乔蔓一愣,不知所然的转眸疑惑:“松少,你这是……”
被唤的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语气恭敬着朝慕娇娇微微颔首:“慕小姐。”
“松少。”
慕娇娇也颇为配合的称呼着,披着一身寻常的笑,红唇勾起,眉目蔓延而出的都是冷艳的锐气,两个人相视一笑,有着不言而喻的心意相通。
然后柏松在卢乔蔓的腰侧点了点,用颇为郑重的态度:“蔓蔓,我不是说要带你见我的朋友吗?现在我就带你见了,这位是慕娇娇慕小姐,还不赶紧称呼人?”
卢乔蔓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眸子瞪大,不可置信:“松少,你耍我?”
刚刚的闹剧他们可是从头看到尾的,她不信松少猜不出来她和慕娇娇不合。
“有么?”
柏松的语调上扬,他明明是按照说法带她见了的,可他从未说过带她究竟见谁,手臂继续搂着,淡淡的道:“你这是见了慕小姐不开心还是怎么得?”
“你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