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我走,我阿爹阿娘还在等我,我不能死,我…”
小丫鬟不理她,只管坐着绣手帕,精致漂亮的夕颜花被她绣的栩栩如生。
正如那荷包上的双鸳鸯。
那是罗娇娘穿书后,学了几个月也谈不上入门的一项。
罗娇娘想着,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会绣好了不起啊,都是封建糟粕!糟粕!
罗娇娘想着,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身着月牙白的平岽缓步入内,浑身带着一股圣洁美好的感觉。
只是他坐下后,就从黑衣男子手中接过一个卤过的鸭翅,津津有味的吃着,瞬间就接地气起来。
罗娇娘看的一愣,但她绣工不行,做饭却有一手,见平岽吃鸭翅,赶忙喊道:
“公子!公子!你吃的这东西,我也会做。”
平岽扔骨头的手一顿:“你会?”
“我会。”罗娇娘生怕平岽下一句就是把她拖出去砍了,赶忙又说:
“我还会做麻辣烫、叫花鸡、水煮肉片、水果慕斯…”
“带她去先做。”不等罗娇娘说完,平岽就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一直专心绣手帕的小丫鬟上前轻易的将罗娇娘扛起来,朝厨房走去,留下平岽和黑衣人在房间中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
“若这些人间美味皆出自云姑娘之手,那这云姑娘我可真势在必得了。”
“殿下,云姑娘身份低微,且一看便是个自傲的,断不肯做小。此时瞒着身份,带她入京,只怕殿下身份显现之日,就是她和您翻脸之时。”
“鉴镜,你不懂女子。”平岽笑了,又拿过来一个鸭腿,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这东西实在美味。鉴镜,你也尝尝。”
鉴镜当即跪了下来,惹得平岽一阵大笑,说:“你瞧瞧你,让你尝一口罢了,你还跪下了。快起来,孤不让你尝也就是了。”
鉴镜不语,沉默着起身,继续如同影子一样站在一侧。
只听平岽嘟囔道:“这云姑娘模样不错,举止虽和京城的闺秀不同,但明显也不是自小身在山中村落的村姑该有。”
“殿下,罗娇娘也不似寻常的乡野女子。”鉴镜提醒道。
平岽笑了:“的确如此。云姑娘透着久居上位的从容感。罗娇娘也不像是山村里出来的,心眼颇多。”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个同村出来的女孩,为何会这样奇特。
“还是你们查的不够深。”平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鉴镜不辩解,只拱拱手,便起身出去吩咐人再查锦罗村。
乔云沐不知道有人查她,她只坐在菊引楼,缓缓思索这铺子该怎么开到京城去。
思来想去,乔云沐还是想到了连锁店,便想先寻一个线人。
偏偏人生地不熟的,乔云沐思来想去,去人牙子那里挑了四五个瞧着机灵的男子。
教了大半个月,让这几个人去下一个县寻一个大些的却生意不好的酒楼练练手。
然后便专心和大厨一起研究新菜。
做酒楼生意,重点终究是大厨的手艺。
一个厨艺非凡的厨子甚至能是一个酒楼存在的根本。
故而,主厨被乔云沐磋磨了一遍后,乔云沐把他们的徒弟都喊了过来。
她也不会专业的教导,她只会尝。
和嘴刁的陆沉在待久了,他们的松鼠鱼稍稍炸久了些,她都吃的出来。而她看了太多的鱼,不少她看一眼就知道到不到位。
大厨徒弟们一道菜在一天内做了几十遍,等回去的时候,他们看见鱼都想吐。
偏他们的晚餐就是他们炸的鱼。
虽然更多的鱼被拿到外面去,和特意煮的两大桶鱼骨青菜汤一起送到锦山县外的慈幼局。
第二天,又是大批的鱼,但乔云沐没敢让他们再送到慈幼局去。
慈幼局是收养弃婴的地方,那里的孩童日子不好过。
她这段时间有足够的饭菜共给慈幼局,但这段时间过去,学徒们都连熟了,那些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孩子,如何咽的下过去常吃的粗茶淡饭。
乔云沐迟疑了,但最终还是送了过去,同时拿银子请了一位先生,让他到慈幼局教书。
同时让绞尽脑汁的又拍过去两个绣娘,让她们教慈幼局的女孩儿在学刺绣,收些荷包。男孩儿则要轮流来菊引楼打杂。
然后才吩咐底下人,学徒练手的菜,菜色不好尽量做好,多余的就送过去。
若是无人练菜,就送些鸡鸭米面等物。
让他们自己做了吃。
掌柜等人被乔云沐这一系列操作给弄懵了都。
又是送饭菜又是送人,偏还要她们做些微不足道的荷包来,和打杂。
这里缺人吗?
只怕心偏的时间久了,还觉得这些好吃好喝的都是自己荷包或打杂换来,是该得的。
偏乔云沐理直气壮的说:“我又不是大善人,让他们白吃白喝吗?”
掌柜直接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