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瑞王解释,众人沉默半响,才有人开口:“太仆寺卿可是太子门下之人,这晋安侯做事这般不顾情面?”
瑞王冷笑:“在父皇跟前最得脸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需要看谁脸色?”
另一人道:“话虽如此,但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晋安侯如此作为就不怕结下仇恨,落得个遭人暗杀下场?”
瑞王又冷笑:“晋安侯此次回晋京,明面上是其队伍被敌军从后方围攻,晋安侯受了轻伤,才回晋京养伤。暗地里是什么原因,尔等可知晓?”
众人皆是一片沉默,显然是都不知道。
瑞王道:“哪里是什么敌军,分明是被奸细出卖,友军刺杀,但布下天罗地网,最终也没能绞杀晋安侯。所以你们以为,他会怕这种手段?”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那殿下可知晓刺杀晋安侯的,是哪方人士?”
定然不是瑞王,若是瑞王,他们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何况刺杀晋安侯不是小事,不是只靠一人之力就能办到。
既不是瑞王,那会不会是瑞王的对头,太子一派做的?
瑞王似猜到他们会这样想,又摇头道:“也并非太子,他没有那么大实力,正因为如此,本王才更谨慎,这除了本王和太子,还有谁人有这等本事去刺杀晋安侯?纵然是失败了,也无法抹杀其手段厉害,而被这样厉害势力盯上,晋安侯都能安然无恙,咱们自当更小心行事才行。”
如今朝堂之上,明面上的两派是瑞王一派和太子一派,但若有隐藏实力的存在,那是十分可怕的,事到如今,他们不但要防着晋安侯,还要时刻警惕那道隐藏势力。
瑞王十分厌恶这种感觉,被敌人在暗中盯着的感觉,仿佛自己为鱼肉任人宰割一般。
只是查也查不出头绪,实在是叫人恼怒。
这种情况下,再被晋安侯抓到错处,那不就成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最终得利的人是谁还不知道,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
却说被讨论的主要人物之一晋安侯,此时也正从宫里出来,一身的风光霁月,风华绝然,所到之处,所遇之人,无不停下,同僚皆是作揖问候,下人皆是跪拜一片。晋安侯作揖回礼,又命下人起身,这才撩开衣摆,跨过门槛,出了中殿大门,出了皇宫,早有小厮牵着马儿在那等候,晋安侯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公文书随后公布于众,众人围拢公示榜前,有识字的,有不识字的,自然就有人总结出来让旁人知晓,大概意思就是太仆寺卿之子,杀人偿命,不日问斩。
众人一片唏嘘,唏嘘过后又觉解气,纵然你贵位权贵,同样杀人偿命,世人心平了,少不得要把晋安侯赞上一番。
“如此公平公正,深明大义之人,如今少之又少了,大晋有此人,百姓可安心不少。”
“是啊,不愧是战神,在战场上杀伐果决,在朝堂上也不徇私枉法,又赏罚分明,叫人敬重。”
“只可惜不能目睹其断案风采,如此一生无忧了。”
“听闻晋安侯明日会出席重阳节才艺做主持,有他坐镇,比赛必当是最权威的存在,尔等谁有关系,进去当观众,也可亲眼目睹晋安侯风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