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今日进宫陪娘娘说话,一进宫就觉得气氛喜气洋洋的,好像有什么大喜事要发生。
类似这样的情况,宁姑娘见过两次,一次是皇帝老来得子时,还有有一次是新太子回宫时。
宁姑娘都十分有幸见证了帝王之乐。
但今日又是发生什么大喜事,宁姑娘不知道,问了带路的宫人,宫人也只说不知。
“怕是要等宣旨后,才知道是什么喜事了。”宫人道。
“宣旨?这样隆重吗?”宁姑娘有点吃惊,要知道需要皇上老来得子时,都没有这样隆重呢,这得是怎样的大喜事需要走到宣旨这一步?
宁姑娘到了宁贵人宫中,门前宫女迎了上来,“宁姑娘来了,娘娘等候姑娘多时了。”
“贵人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昨个就可下床走路了,今日想去后花园逛逛,这才派人请姑娘进宫,姑娘快进去吧。”
宫女把宁姑娘引到内室,就见一女子坐于梳妆台前,宫女正给其梳头发,透过镜子,宁贵人瞧见了妹妹。
“可算来了,否则我还想派人再催催。”
宁姑娘见了礼,随即笑道:“听闻姐姐身子不适,早想进宫探望,因着偶感风寒,才拖延至今,望姐姐赎罪。”
宁贵人见妹妹表情神态瞧着都还好,顿时挥手,让其他宫人都下去,随即道:“我身子骨不好,隔三差五病一场也是正常,怎的你也病了,可是因着陈谦怀拒婚缘故?”
说起这事儿,宁姑娘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下去:“都是过去的事了。”
宁贵人轻哼一声:“怎的就成了过去的事儿?我这个贵人的亲妹妹被人这样欺负,岂能就这样算了?”
宁姑娘道:“不然还能如何?他不愿娶我,还能强求不成?”
宁贵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宁家姑娘何愁没有好的男儿娶?你且忘了那个陈谦怀,连抗旨都能做得出的人,又何必执着?”
要不是陈谦怀骨子叛逆,宁贵人怕是早给妹妹请旨了,再说这陈宁两家势均力敌,谁也指使不了谁,以至于宁家姑娘被拒婚,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姐姐莫要说了,我并非在惦记他,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被一个商户女比下去。
同胞姊妹,宁贵人如何听不出妹妹的弦外之音?顿时道:“我们家对付不了陈家,难不成还处置不了一个商户林家?”
宁姑娘闻言,表情都没有太大波动,可见她心中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只是——
“倘若是过去的林家还好,如今的林家有晋安侯府当靠山,咱们宁家也不能轻易动他们。”
宁贵人闻言,就笑了:“要么说你深闺之中,所见所闻太少,想问题也过于短浅,谁说对对一个人,需要自己动手的?”
宁贵人身处后宫,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
宁姑娘闻言,心中有点波动:“姐姐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宁贵人目露赞色:“你本就聪慧,若不是被情所困,也不至于想不开,郁郁寡欢得生病了。”
宁姑娘道:“那姐姐想如何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