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领证怎么会一点音讯都没有,还有他不是一直单身吗,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目光投向长相绝美的女人身上,她穿着修身改良碧色西式旗袍,身姿优美,秀发轻绾成清秀发髻,看起来清雅美好。
女人气质卓绝,眉眼如远山,眼尾轻扬,因此也带了几分冷媚。
温婳的长相连女人看着都会生出艳羡。
视线里,女人放了茶杯,轻轻侧眸朝她莞尔一笑。
白栗看着,眼神有几分怔愣。
温婳也只是礼节性地对白栗笑了下,并没有多余话语。
想起上个月某天席漠打电话给她,点破了去年她乱接他电话的事,语气疏离冷淡,说的话都在明里暗里的斥责警告。
原来如此。
理了理情绪,白栗强撑起笑意:“上次见席漠听说他还是单身,才一个月,居然就结婚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席漠淡淡地:“先领证,婚礼得等到明年夏天,没办婚礼所以没声张,只有相熟的一些亲戚知道。”
这下白栗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她不知道这事是因为在席家这里,她家算不上多熟的朋友。
温婳手里拿着席漠剥的第二个橘子,掰开一瓣送进嘴里,化开涩口的酸。
这是个酸橘子!
她不动声色忍着把嘴里的咽下去,将剩下的橘子还给他。
“不用一直给我剥,你也尝尝吧。”
见她这么体贴,席漠自然是高兴,自己媳妇儿送过来的橘子当然要吃。
送两瓣进嘴里后他表情怔了一瞬。
抬眸看过去,某人眼波亮莹莹,微翘起的嘴角是来不及收敛的戏弄。
看了会儿,他勾唇轻笑,把茶水递过去,“我不知道是酸的。”
徐紫早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调笑道:“还得是自己亲自娶的媳妇儿啊,吃了酸橘子都甜成这样。”
温婳赶忙喝了口茶,“那个橘子太酸了,让他尝尝他自己剥的酸橘子。”
“我的错,以后试过再给你。”
白栗看着一向清冷疏离的男人亲自给女人剥橘子,语气是她从没听过的温和,心里有些酸淡的情愫散开来。
坐着跟席老聊了几句之后她就借口有事回去了。
晚上回琉月公馆,温婳抱了睡衣就要去客卧,被男人叫住。
“怎么了?”
“我不习惯身边有人,这样睡眠质量会不好,影响我明天工作的状态。”
“总要习惯,过几天就好了。”
“再说吧,”她拿掉绾发的银簪,一头柔顺秀发铺泻在肩头,席漠看得心头微动,她关上衣帽间的门,转身要走,“反正都是睡觉,在那边还安静一点。”
看着她背影,他回过点味来。
白天在爷爷那表现得云淡风轻,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介意。
他更确定了,她不喜欢白栗。
第二天她下楼时男人已经在餐厅吃早餐了,看见她,他开口道:“过来吃早餐,待会儿送你去学校。”
“又不顺路,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总要尽点丈夫的职责,在你身边的时候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他看着她安静吃早餐的模样,出口的嗓音低沉,“今晚不回来了。”
温婳抬了抬眸子,“加班吗?”
“出差。”
她顿了下,“多久?”
“回趟瑞士,处理的快的话一周能回来。”
“噢。”
等了会儿,她问:“今天走吗?”
“下午。”
她点点头。
席漠睨着她似乎没话可说的样子,清淡的声线提醒,“你没什么话要说吗?”
面包将她小脸撑得鼓鼓,她想了下,开口,“工作重要,你忙你的,我不会干涉你。”
空气一瞬冷冻,虽然房子长期恒温,但她还是感觉周身阴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