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到,地上的碎镜片上,本来应该是映着天空的镜面竟然是扭曲的,在她离开后不久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叶知秋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在吃饭。
叶母单独给她留了一份,现在拿了出来,一边念叨她:“你这孩子,才刚好就到处跑,也不说去哪儿,又这时候才回来,到底多要紧的事。”
叶知秋装傻:“就是出去透透气,躺了一天有点胸闷。”
叶父看她一眼:“下次没事再让一家子等你吃饭,你就别吃饭了。”
叶知秋好脾气的应了。
叶母描补:“你爸也是担心你,才刚退烧就到处跑,怕你又发烧难受。”
“嗯嗯,我知道。”窝窝头虽然不如大饭店做的,但是妈妈的味道,她已经很久没吃到了,叶知秋吃的很仔细。
大嫂像是随意说道:“阿秋,出去那么半天,现在怎么样,不舒服千万要说,养好身体才能干活,不然再病倒了就麻烦了,家里自留地里的活可不少呢。”
这是在点她,叶知秋心知肚明,但也没生气:“下午就去。”
叶母瞪眼儿媳妇儿,就她会说,一眼看到闺女被扎破的手心:“你这手怎么了,上哪儿弄的?”
叶知秋:“没哪儿,就是不小心按在碎片上。”
叶母:“你这孩子,怎么冒冒失失的,发烧才好,又弄了一手伤,还要去干活,不差这半天,明天再说吧。”
“没事,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叶知秋不当回事。
大嫂却不高兴了,脸上不显,给叶元成使了个眼色:“这也太巧了,前后脚出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咋了。”
话里有话,叶母扫她一眼:“你要是想受伤,给自己砍两刀,到时候就不用干活了。”
大嫂被噎住:“妈,你这话说的,我也没别的意思。”
“那最好。”
叶元成不接媳妇儿的眼风,问妹妹:“阿秋,听说建军和陆家小地主打架的时候,你帮小地主了?”
叶知秋筷子啪嗒一放:“哥,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小地主,人家有名有姓的,给人起外号有意思啊。”
虽然没狗崽子那么难听,但也是歧视。
上辈子她就不赞同,但说不通,她也没办法。
现在陆时鸣被她划到自己人的范围,是她最亲近的一个,怎么可能会允许她哥这么说。
“他有没有外号跟你有什么关系。”叶元成意味深长道:“你跟他离远点,哪天连累你后悔都晚了。”
“我是就事论事,难道我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人?还以多欺少,不要脸,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叶建军是个什么样的人,简直欺人太甚,他还有脸找你告状。”
“不管怎么样,跟他走近了对你没好处,到时候风言风语的就够你喝一壶的,今天那些人瞎咧咧胡说了些什么你没听见啊,就没长点脑子?”叶元成训斥叶知秋。
“清者自清。”况且她也没想清。
叶知秋想到上辈子大哥的所作所为,冷下脸。
叶父听清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你少跟他来往,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叶知秋含糊应了一声,没跟她爸争执,吃完饭去了处理伤口。
她先打了一盆水将伤口清洗干净,叶母拿来红花油给她涂抹。
“以前也没见你跟陆家小子来往,这次怎么突然帮他?”叶母假装若无其事的问。
叶知秋却瞪圆了眼睛,没有回答她妈,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