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祈躺在床上,手中轻抚着那支精美的步摇,脑中却在想象,自个师傅戴上它该是怎样的美丽风貌,想着想着,他就不由沉入了梦乡。
次日早晨,萧君祈又在师傅门前等了许久,仍不见她开门。眼看与凌霄然的约定时间就快到了,他也不能食言违约,只得无奈地离开。但他走时却给倾墨留了字条,告知她自己在哪里,若有事可来凌霄珠宝行找他。
当倾墨终于平息怒火肯踏出门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张字条了。
“凌霄珠宝行?这孽徒去那里做什么?”倾墨有些疑惑,干脆亲自去那里探个究竟。
而此时,萧君祈已经以贴身护卫的名义,被凌霄然邀入了雅厅,请他喝茶聊天了。
“萧公子请坐呀,这里仅有我们两人,不必如此多礼。”凌霄然美目含羞地望着俊美少年,满心期盼自己能离他近一些。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少年平淡肃然的干净嗓音:“属下只是护卫,不宜和小姐同坐。”
哎?怎么这样安分守己?罢了,不坐就不坐吧。凌霄然又转变攻势,捧着一碟精致茶点款款朝他走去,柔媚地笑道:“这是霄然亲手做的点心,若萧公子不嫌弃,可否替我尝尝看?”
谁知少年又是一副严肃守礼的样子,礼貌拒绝道:“多谢小姐,但属下刚用过餐,目前尚吃不下糕点。”
送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凌霄然觉得这萧公子还真是坐怀不乱,不过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有兴趣征服他,这样的男子,一旦驯服了,定然是良配佳婿的不二人选。
刚打算进行下一步计划,下人却突然通报有客来访,迫不得已,她只好带着这一本正经的护卫去大堂见客。
一见到那个娇俏的身影,凌霄然顿时没了好心情。
但她身旁的萧君祈反倒一脸惊喜,师傅总算肯来找他了吗?这是否说明她已经不生他气了?
唐倾墨转身见着这两人,心里隐隐又开始升腾怒火。
这混账徒弟,明明之前已经与这小姐撇清关系了,怎的如今又站在一起了?而且还离得那么近,还状似亲密,难道昨夜徒弟是来找她的?
她也不多磨叽,直接问出了口:“孽徒,你昨夜就是与她在一起?”
萧君祈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凌霄然抢了先,“不错!萧公子昨夜是与我在一起。”
倾墨不动声色地瞪了徒弟一眼,随即又道:“我家徒儿不懂事,一旦没有看紧,偶尔也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勾搭走,不过身为他的师傅,我有教导看顾他的责任,此番我便是来将他领回去加以训诫的。”
凌霄然一听见“训诫”二字,又是心头冒火,她看中的男人,凭什么要被这傲丫头训诫?但她脸上仍是保持微笑,平心静气道:“哦?恐怕萧公子不一定愿意跟你走吧。”
唐倾墨闻言却笑了笑,转头自信地向君祈问道:“徒儿你愿意跟师傅走吗?”
萧君祈垂目纠结了半晌,虽然他很想答应师傅,但事先他已与凌小姐有约,却是不可失信于人的,只好违心答道:“徒儿不能跟师傅走。”
“什么?”倾墨惊讶万分。她这徒弟向来听话,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处处维护她的,哪怕是她要逼他去做些他不喜欢的事,他又何曾对她说过一个“不”字?
可眼下是什么情况?为了这个女人,她的好徒儿就要背弃她了?
她本就看这凌霄然不顺眼,经此一事更是对她毫无好感,甚至开始有些讨厌她了。而对付自己讨厌的人,唐倾墨向来手段很多。
只要微微弹一弹指甲,面前这杏眸美人就能立刻在她眼下毙命,但她尚还不想做到那一步,便只轻轻抽出一根梨花针,毫不引人注意地朝她掷了出去。
然而,只听“叮”的一声,预期中该扎进凌霄然娇嫩皮肤中的针却被弹飞了出去。倾墨抬眼一看,却是徒弟的祈墨剑为她挡了一劫。
唐倾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没心没肺的徒弟,现在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她还就偏不让他护着她!
倾墨随手又取出几样暗器,接连向凌霄然发动进攻,而萧君祈为司护卫之职,又只得一一防卫回去,一时间大堂里“叮叮哐哐”之声不绝于耳,却是师徒俩隔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打了起来。
凌霄然从未见过这般阵仗,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往萧君祈身边靠,甚至有意无意地往他怀里躲。而持剑的少年也无暇顾及她的动作,一边忙着应付师傅层出不穷的暗器招式,一边还得略扶一扶吓到腿软快摔倒的弱质小姐。
而就在一枚飞镖擦着凌霄然的鬓发呼啸而过时,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撞进少年怀中,还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了,以防她滑落下去。
结果这一幕在唐倾墨看起来,简直就是他在抱着她!心里更坐实了二人之间的不纯之情。倾墨顿觉胸闷难抑,也再无心情继续打下去,干脆弃了暗器,狠狠盯了一眼自家徒弟,便愤愤然转身离去了。
“师傅!”萧君祈心中大急,就要追上去好好跟她解释。
可偏偏凌霄然此时突然娇呼起来,频频向他表示自己身体不舒服,急需去看大夫,还非要他来护送。萧君祈无法摆脱,便只好带了她去往医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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