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钥正准备回晋北。
她坐在房间的床沿上,脚边放着一个未整理好的行李箱,床上摆着几件叠好的衣服。
时钥收拾行李的时候,频频看手机,生怕错过苏绵的消息,可惜,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时间也不早了,她不信苏绵没看到,肯定是故意不理会自己,不得不压着怒火给苏绵打电话。
可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如此硬气。
瞧瞧她说话的态度,“没看到,我很忙,你有事儿?”
漫不经心,冷言冷语,这无疑让时钥本就压制的怒火,直接窜了起来。
急火攻心,时钥感觉心脏隐隐抽痛。
本打算晾苏绵一会儿,却不想她竟要挂电话,这若是挂了,恐怕再打通,就不容易了。
于是,时钥赶紧出声,“等一下。”
“你说。”苏绵回得很快。
闻言,时钥暗暗呼出一口气,缓声问:
“你今天有安排嗎?”
“没有。”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时钥说。
“你说。”
她的语气太敷衍,没有什么情绪,听得时钥不禁咬牙,这死丫头,年纪不大,倒是会端架子。
可为了后面的计划,她不得不好声好气地说着,“前几日和苏先生、厉绅发生了一点儿争执和误解,我准备了两份赔礼,想拜托你帮我……”
“不必了。”她话未讲完,被苏绵打断。
时钥将嘴边的话收紧,脸色一沉。
果真是落败家族的死丫头,半分礼貌都没有。
“既然是和父亲哥哥发生误解,跟我又没关系,我没义务帮你,况且,赔礼这种事儿,还是亲力亲为比较有诚意。”
听着她的话,时钥脸涨红,她攥紧手指,眼里冒着怒火,恨不得将苏绵千刀万剐。
这死丫头,她有什么资格指教自己?
她以为自己真是为了赔礼嗎!
厉绅不理她,她根本见不着他,想赔也无路可寻,至于苏远之,他算什么东西,根本不配!
时钥抿了抿唇,不得不另寻他法:
“那这样,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好吗?”
“之前我们两人也有点儿误会,今日说开,别把这事儿带回晋北,好歹相识一场,你是小锦的朋友,我又是她姐姐,别因此事失了情分。”
“行吗?你出来吧,我们约个地方。”
话落,时钥紧张地等待苏绵的回复。
和她见面是不可能的。
自己已经订好车票,马上就要启程回晋北,哄她出来,不过是为了让那两个男人方便下手而已。
时钥这一次来曦城,得不偿失。
不光险些把自己赔进去,为了让那两个男人放心,她给他们转了二十万,当作初步的酬劳,事成后,还要再转三十万。
若苏绵未上钩,她岂不是赔了身又赔了钱。
绝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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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
苏绵将手机放置在洗池一角,听着时钥一而再再而三地约自己出去,明显不怀好意。
她把自己当傻子不成?
不过……
苏绵笑了下,轻声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