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凌寒司抢在萧卓元之前，将苏雅的骨灰挖出来，换了个地方。

韩芽真就是顺着这一点，查到了苏雅的存在。

作为几乎从小在凌家长大的人，她自然知道凌寒司七岁时离家出走，后来在临嘉市被找到的事儿。

苏雅正好是临嘉市的人，这一点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

而韩芽真调查这一切的动机，就是因为她亲眼见过凌寒司发病，从他那儿听说了“牙牙”。

这下子，凌寒司瞬间就明白了凌宏深救韩家的原因。

以他对凌宏深的了解，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思及此，凌寒司主动找到了姜染秋，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聪明如姜染秋，单是听说了韩家和凌宏深的事儿，就已经猜到大概。

“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主要还是你心里的那一关。”

姜染秋说话很直白，因为她知道凌寒司不需要同情的隐瞒。

“根据我的观察，你已经能在雷雨天有效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若是受到相关的刺激，不一定能完全没事。”

这段时间每次雷雨天，都是她陪着他度过，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情况。

虽然凌寒司依旧每次都会发病，但他并不会因此失去理智，甚至只要自己陪他说话转移注意，他也能安然挺过。

但凌宏深不是君子，他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谁也不能保证他为了刺激凌寒司，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凌寒司明白她的意思，“我现在是你的病人，你想怎么治疗，我都听你的。”

他目光坦然，全是信任。

再这样的注视下，姜染秋心头跳了跳，下意识躲开视线。

其实她很早就考虑过要进行一次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