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

还是说只是平行世界的两个自己？

苏云烟私下也没有少猜测这个问题，但是无论如何，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苏云烟，真正的苏云烟。

她从没想过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会是药王谷的圣女，也没想到，自己会误打误撞找到外祖父。

面前站着的两个老人，目光里都是忧伤和遗憾，好像还有些愧疚，苏云烟看着族长，知道他一定对将自己母亲关禁闭的那段时间无比悔恨。

而另外的宽叔，他将自己关进那暗无天日的水牢，又何尝不是通过折磨自己的方式，宣泄心中的痛苦。

“燕云，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事，就告诉了你，也希望你不要怨恨外公和你外叔公，我也是实属无奈之举啊。”尾音带着丝丝悠远的叹，好似压制不住般缓缓吐出。

看着这个半百老者，苏云烟心里五味杂陈，她来之前，真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一切，关键是，之前都已经有两次否定的答案了，可是让她就这么绝情离开，她又做不到。

“族……外公，我不怪你，也不会去怪外叔公，外叔公将自己禁锢了这么多年，你我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从来都没有人怪他，是他自己没法放过自己罢了。”

苏云烟叹了一口气，又说道：“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我并没有真正经历过，虽谈不上感同身受，但我相信，我母亲，也从没怨怪过你们。”

不知为何，族长看着面前这个像极了浣玲的女孩，从她眉眼里看出了他女儿的样子，两个人说不出的相似，无论是看人的神情还是乖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