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栀喊了几声,发现淑妃并不在自己院子。
那就肯定是在东苑,三皇子的屋里了。
清栀又往东苑去。
东苑的房间里。
听荷果然不吵不闹,静静的看着沉睡的容初叙。
他稚嫩的脸庞泛着病态的苍白,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渍。
手里紧握着那条咳血的手帕,容初叙没松开,淑妃也没有去拿。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活着。
要他切切实实的记住,这些年所受过的苦。
将来立于人之上,把那些曾欺负过他的人,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淑妃脸上的表情逐渐阴冷,就像突然间的走火入魔。
听荷感觉到有些害怕,轻轻拽了拽淑妃的衣服,“母妃,我想尿尿。”
淑妃放开听荷的手:“可以自己去吗?”
“嗯嗯,我会上厕所的。”
淑妃欣慰的揉了揉听荷的头发,露出个慈爱的笑容,“去吧,母妃在这儿等你。”
“好的。”
听荷小跑着出去,淑妃看着她背影的目光,是这世上最温柔的爱。
可当接触到床榻上病怏怏的容初叙时,眸子霎时变得无比犀利。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三角形的黑色玄铁令。
令牌正反两面刻着一个阴森森的骷髅头,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嗜字,代表了这块令牌的身份。
“身为嗜盟盟主,本宫怎可如此窝囊,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淑妃自言自语着,突听得隔挡内外间的屏风处有细微的声音。
再仔细一看,好像有个人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