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为何如此笃定?”
“侯爷都奋不顾身了,妾身还能不肯定?”
听到这话侯爷笑了一声,问道:“香儿是不是吃醋了?”
“离都离了,何来醋意?说到底,是妾身对不住侯爷……”
“怎会?香儿不要自怨自艾。”
“妾身并非自怨自艾。而是若早先能为侯爷诞下一儿半女,何至于此?
大小昊儿走了,妾身再没心思替公子殚精竭虑。
而府中人呢?有心的无力,有力的又全然在替自个儿算计,哪有一人真正把侯爷放在心上?
依妾身看,雅芝不同,高瞻远瞩,所思所虑全为了侯爷在做打算,眼下‘设难题’不过摆姿态罢了。
所谓自轻自贱者必为他人所轻贱,这种困境中自强的模样倒让妾身想起了早年间的侯爷,侯爷需要这样的人。
妾身提点她一二乃举手之劳罢了。”
“知我者莫若香儿。”
“从前是。但从今往后,知侯爷者,雅芝也……”
侯爷问丁夫人何出此言。
丁夫人答曰:“最好的爱是理解、是成全,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今后侯爷与府中姐妹们尽管风花雪月,便莫再来妾身这儿了。”
“就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舍情、舍家、舍我?香儿怎能如此残忍?!”
对爱人残忍,对自我残忍。残忍地抽刀斩情丝,残忍地替心爱之人想方设法地迎娶平妻,只图他能亏欠于她。
“因为亏欠在,他心里她便永远在。”
乐陶陶如此解读。
“亏欠在,她就在?”徐娘子茅塞顿开,说:“这才是真情实感。姑娘好厉害。”
“我不是厉害,我只是深谙一点点人性罢了。跟阿姨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