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我寻思着,用一些南疆于胎儿无碍药草泡水,并由我施针,或是可以压一压。”
“但能不能全然解掉,老夫也不敢保证。”
岑砚倒不意外,“用来对付我和皇子的毒,自是千挑万选,不好解正常。”
顿了顿,拍板道:“先试试这个法子吧。”
赵爷应诺。
*
半夜时分,东西厢都灯火通明,药草从库房拿了出来,先煮过药材的毒性,再稀释泡水递给庄冬卿。
接着由赵爷施针。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引出了庄冬卿身上的余毒,岑砚只坐在院子里等待,并不进主屋。
天色发白时,赵爷出来了。
一边擦汗一边道:“暂时控制住了。”
岑砚也舒了口气,“那就好。”
赵爷:“现在只是控制,到底能不能解毒,恐怕还需得观察一段时间。”
“多久?”
赵爷估摸了下:“给我一个月吧,每三天施针一次,若是无有好转,怕是只有……”
岑砚打断:“知道了。”
接下来的话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岑砚不愿听,赵爷也不再提。
站起了身,想了想,岑砚还是问道:“他如何了?”
六福答道:“出了身汗,好受些就睡下了。”
岑砚点了点头,看了看主屋,到底没进去,转身回了西厢,补眠。
路上只剩两人的时候,柳七:“主子,其实……”
知道柳七想说什么,岑砚平静道:“昨天我和他聊了下孩子,他本人并无入王府的意愿。”
柳七懵了:“啊?”
岑砚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
后几日,庄兴昌带着一家子离京的日子到了,庄冬卿说到做到,去送了送。
庄兴昌拉着他的手,说了好大一堆话,庄冬卿挑拣挑拣,分析出了主题思想:好好给岑砚干活,多多替他美言,以后他回京就全靠庄冬卿了。
庄冬卿扬起假笑,全都应了下来。
心里却在想,此次离开,以后是如何都不能让庄家再回京的。
夫人与大少爷三少爷还有四小姐俱在马车上,全程都没有下来露过面,庄冬卿很满意,不指望他们说一声谢,只要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阿弥陀佛了。
接着太子被圈禁至死的圣旨终于下来了。
但与之同时,圣上太过伤怀,缠绵病榻好几年不曾外出,今年终于决定开启春猎,要去行宫小住一段时间,散散心。
岑砚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大理寺当差。
蓦的福至心灵,顺口问了问春猎护驾的禁军统领。
得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额角不由跳了跳。
“那需要我领亲兵护驾……”
话没说完,便被传旨太监笑盈盈打断了,“不需要,圣上特意吩咐过了,这次就去半月,定西王也好久不曾狩猎了吧,陛下体恤,让王爷您收拾好骑装,只管去玩便是。”
“臣领旨。”
晚上回了王府,商议要带哪些人。
别的都好说,唯一难办的,岑砚未曾料到,竟是庄冬卿。
他现在每三天要施针一次,根本离不开赵爷,可赵爷又是老王爷留给岑砚的神医,要护岑砚周全,他去哪儿,赵爷必定是跟随的。
岑砚想了想,又问了下春猎京城的布置,得到的统领名仍让他按了按眉心。
有那么几刻,岑砚甚至怀疑庄冬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要不怎么如此凑巧……
别过脑海中有的没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