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百分之十。”许笙歌给他盛了一碗汤，“找那些名不见经传散户并不容易，不少坐地起价。那些手上股多些的，都被你排除了，剩下散户是真的太散了。”

“嗯。辛苦你了，谢谢你这些照顾。”莫深琛也没多说，他知道这个却时不太容易，一家一家的找人要，容易被骂疯子。要不是手上没有合适的人，莫深琛也不太愿意让许笙歌去做这事，吃力不讨好。

听到这样的话，许笙歌本能的觉得莫深琛是要和她道别，当即就问：“你要走？”

“我在这儿呆的有点久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莫深琛还是多解释了一下，“你帮我继续收集散股有百分之二十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我们的协议是一年的。”现在才过去了半个月，许笙歌已经不能在装作若无其事的了。理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存在的话怎么会硬是把莫深琛留下，但既然有了这样的协议，许笙歌认为就应该遵守。

毕竟一开始，也是双方同意的。

莫深琛能感受到许笙歌情绪不太好了，从他说在这呆的有点久开始，许笙歌就被阴云笼罩了。莫深琛有些愧疚，答应许笙歌的条件，是他过于冲动了。如果从来一遍，他会在医院时直接离开。

“许笙歌，我们没有结果的。”莫深琛叹了口气，“协议上也没有说，我这一年哪里都不能去。协议上只有你帮我办事，一年后我给你酬劳。”

莫深琛不得不提醒她，“那不是我的卖身契。”

许笙歌若是把他当成一个朋友的话，莫深琛倒是不介意多留一段时间，毕竟现在还真没地方去。

从季云凡哪里逃出来之后，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过着。身体大不如从前，他不敢这样去见宋七微，也随之及来的灾祸带宋七微。

许笙歌哭了很久，挽留的话说不出口，她只是说：“我不会帮你的。”

“宋七微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护着她，莫深琛你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东躲XZ。凭什么要为一个不珍惜你的人，做到这份上。”

莫深琛没有做解释，只是说：“不帮忙也没关系，你依然可以一年后拿着这个协议来找我兑现。”

许笙歌看着他离开，消失在月色里。她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让莫深琛突然要离开。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相处的大半个月里，他们虽然没有发生什么愉悦的事情，但总体来说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许笙歌的脸上还有未干的眼泪，她拿起桌子上的协议，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就像莫深琛说的，他签的不是卖身契。充其量这只是一份劳动合同，或者租房合同？许笙歌提供住处和帮助莫深琛打理琐事，莫深琛提供两千万的报酬的。

总之，是她想多了。或者是，她想要的太多了，所以莫深琛提前解约了。她和宋七微终究是不一样的，莫深琛能让宋七微在她身边呆这么久，而她仅仅半个月，就被莫深琛丢弃了。许笙歌很像问，她哪里不如宋七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