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戏谑道:“久闻洛家家规森严,洛家家主洛天竹说一不二,无人不从。”
“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敢随你自尽的人,不过三四。”
洛天竹听闻此言,怒目瞪向厅堂中的其他女子。
她恨铁不成钢道:“贪生怕死!”
“洛家没有你们这样的子孙!”
被洛天竹怒骂。
一众女子更是小声抽泣。
中了软筋散,内力无法调动。
她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哪怕知道可能会被侮辱。
但一想到死亡的后果,心头便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不敢自杀。
余撼地笑了笑:“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
“这有什么。”
“洛家主对子孙如此严厉,就不怕她们记恨吗?”
洛天竹身中软筋散,穴道被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反而冷静下来,冷冷道:“你们知道什么?”
“洛家屹立江湖数百载,岂是你们这等泥腿子出身能懂的。”
余撼地点了点头,他面带笑意,拍了拍手。
“是。”
“我们是不懂。”
余撼地抬眼看向洛家悬在厅堂上的四字牌匾。
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上善若水”。
他双手负于身后,笑道:“这家族祖训,你们都抛之脑后,视若无物。”
“这一点我们是真不懂。”
“数百年前,淮北洛家一代家主,武功绝世,曾任武林盟左护法。”
“威震天下,一手《洛水三十六剑》一出,天下能与之争雄者少之又少。”
“如此硕大的一个大家族,数百年后,竟沦落到一众女子持家。”
“连一个男丁都没有。”
“真是可悲。”
余撼地声音感慨。
发自内心的为之痛心。
就如同一块好的玉料被蹩脚匠人弄碎一般,让人痛心。
洛天竹呼吸有些急促,冷笑一声,不作答复。
濉溪三蛟的老二余达山目光扫过众女,开口说道:“这也不怪别人。”
“要怪只怪你们洛家气数已尽。”
“三百多年都无人修成《洛水三十六剑》,到最后去学那什么采阳补阴的邪道功夫。”
“害得男丁单薄,到了你们这一代男人全都死光,又弄什么去父留子。”
余达山面带冷笑,讥讽道:“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洛天竹愤怒开口:“你们这些泥腿子出身懂什么!”
她刚一开口。
余达山便一记耳光抽在她的脸上,打断了她的话。
余达山冷哼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武林世家,与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都破落到学采阳补阴的邪门功夫了,还一副老子最牛逼的样子。”
洛天竹被余达山当着洛府女眷的面,连抽了数个耳光。
气得两眼发黑,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余撼地把目光从牌匾上收回,有些感慨道:“你也别埋怨我们。”
“今天能一举将你们拿下,也不是我们谋划的有多深。”
“你二品实力,最后肯定留你不得。”
“死之前也让你当个明白鬼。”
“起来吧。”
余撼地看向厅堂中一个浑身瘫软的女子。
众人心中一惊,一齐看去。
只见那女子撑起身子,不再装模作样。
她眼中满是怨毒之色的看着洛天竹。
洛天竹心中一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玉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