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和知夏循声看去,见木香从匣子盖上拿下了一封信。
“姑娘,这是您的吗?”
这匣子是从那场火灾中救出来的,为数不多属于原身的东西。
苏婳接过信看了一眼,木香道:“这信封被贴在匣子盖上,匣子底下有几个铜板卡在了缝隙里头,抠不出来,婢子把箱子倒过来,想把铜板拍出来,这才发现这封信。”
匣子盖是抽拉设计,若非她们囊中羞涩,木香非要跟那几个铜板较劲,根本不会发现此物。
信封崭新,信上只有寥寥一句诗词,苏婳只看了一眼,眉尾忍不住高高挑起。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是首情诗,字迹精致娟秀,蒋姨娘没怎么教养过原身,这笔字肯定不是出自原身之手。
她特意闻了下纸张:“是无香墨。”
墨本身难闻,为了遮掩味道,制墨的时候会添些香料,而这无香墨用了新方子完全没有异味,是去年冬天才出现的东西。
既然木香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那就说明这信是原身避开了木香藏起来的,亦或许,这封信与原身的死因有关。
想到这里,苏婳脑海中赫然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轮廓,转瞬即逝。
她想要抓住什么,太阳穴又是一阵刺痛,双眉紧蹙。
木香问:“姑娘,您怎么了?”
苏婳摇摇头,将信原封不动粘在了原处,叮嘱道:“关于这封信的存在,你们只当不知道就是,千万别将这消息透漏出去。”
也不知道原身生前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当初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苏婵如此,这记忆中面容模糊的男子又是如此。
想了又想,她道:“知夏,有件事情交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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