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谁都行?”
苏婳颔首:“自然。”
长乐郡主心思瞬间活泛,一双眼睛溜溜的转。
回了苏府,周嬷嬷立刻迎了上来:“姑娘,小公子如何?”
“一切都好。”苏婳换下了出门的衣裳,对周嬷嬷道:“今日广平侯夫人言语间透漏着想与我亲近的意思。”
周嬷嬷会意:“姑娘先前刻意没在广平侯夫人面前遮掩自己,想必也是有着想借力广平侯府的心思。”
“我如今处境艰难,也不知可以信任谁,广平侯夫人与母亲未出阁时便是手帕交,情分自然浓重,可是广平侯爷他……”苏婳摇了摇头:“看看再说吧。”
“老奴不懂朝堂上的事情,都听姑娘的。”
其实苏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更对未来充满了彷徨,但是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夜间临睡时,她开始想若是母亲遇见这种事情会如何选择?
握着墨玉,她仔细摩挲着上面的刻字,想着父亲和母亲曾经对自己的谆谆教导,想着想着就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她眼里又泛出了泪光。
她知道自己并不坚强,自打重生后完全是提着一口气在活着,而让她能依旧活下去的,便是为双亲报仇的执念,或许什么时候这道执念散了,她便会毫不犹豫的随父母而去。
知夏听见了苏婳吸鼻子的声音:“姑娘,怎么了?”
“没事。”她闷闷的回了句,转身把墨玉放进床头的匣子里,再躺下,不知怎么莫名想到了萧阳。
不是算计,不是合作,只是单纯的想到了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