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不禁挑眉:“京中权贵?你可认出了是谁?”
“属下没认出。”
按照映月说的,那人明显是冲着蒋姨娘来的,蒋姨娘只是后宅贱妾,平日里根本不会有得罪权贵的机会,也提不上有人蓄意报复。
那么,难道是长乐郡主?不,如果是长乐郡主,她应该会立马来这邀功,至于其他人……苏婳实在想不出京内还有哪位权贵能为自己出头。
就在她疑惑万分的时候,映月又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属下回府的时候碰见了靖王府的侍卫,他说已经在此守了多时。这是方才王爷叫他来送的,姑娘可要收着?”
萧阳?
苏婳接过看了一下,膏体白净细腻,味道清香,是玉肌膏。
这玉肌膏一向是宫中贵人们御用的物件,从不流传民间,幼时她淘气摔破了额头,父亲特意进宫,亲自去皇上面前为她求了一小瓶。
萧阳能拿到此物一点都不奇怪,他能得知她受伤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为何专程派人来给自己送这东西。
她柳眉微蹙,实在想不通萧阳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出于关心……这关心似乎有点太过了,隐隐叫她觉得有点殷勤。
殷勤这个词似乎和萧阳一点都不沾边,仿若天生便水火不容。
那是拉拢?也不尽然。
若非萧阳除了做事出人意料些之外,性情与先前一模一样,她几乎都要怀疑他是否和自己一样,内里悄然换了个灵魂。
想着萧阳先前的那些奇怪举动,苏婳眉心忽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