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沈大将军在京养伤,皇兄特意请他教导过我月余。”
“仔细算算,你那时也有十二了。”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满眼是笑:“原来王爷年少时也是个不叫人省心的。”
见她终于展露笑颜,萧阳跟着轻轻一笑。
墨竹捧着酥黄独回来时,夜色已经深了,街上人影减少,苏婳和萧阳也踏上了归途。
苏婳手里始终攥着那盏萧阳猜谜迎来的花灯,感受着身边之人的存在,那过往的一切,彻底变成了昨日。
萧阳不知她的想法,只与她这样并肩走着,他便觉着甚好。
突然有几个醉酒的西域男子踉跄经过,苏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左右看看,低声道:“我发现库尔班有问题。”
萧阳同样压低了声音:“你说,我听着。”
“他虽然表现跋扈,行为出格,但是仔细想想,他所有的动作都在大秦的容忍之内,包括昨日在猎场上,若他真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霸道糊涂,满脑子女色,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他告诉我,他的母亲是秦人女子,众所周知,像他这样血统不够纯正的王子是绝对没有可能继承西域王位的,如此,他展现出来的野心就很耐人寻味了,此人绝对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
萧阳凤眸微亮,仅凭一点细节就能推断出这些,足以见得她的聪慧。
“的确如此,我也有所发现,库尔班的属下行迹诡秘,似乎在背着阿里甫将军行事。”
“如果这位皇子真是故意做出了副鲁莽行径,其目的定然与阿里甫将军相悖,值得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