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徐山忽然一声呵斥!
他常年征战,气势凌人,忽然动怒实在令人心惊!
苏婳却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事实如此,将军何必激动。家父曾说过,太子仁德有余,然英勇不足,若有人想将其取而代之,并非难事。”
徐山听了她这句话,眼神微微闪烁,收了周身气势:“然?”
“然靖王殿下在侧,取而代之,并非易事。”苏婳说着举杯将茶水饮尽,对徐山微微一笑:“茶凉不曾涩口,人走也不应缘散,将军说呢?”
徐山原本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握住了茶杯,盯着苏婳的眼神不断变幻。
半晌,才道:“沈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为了女儿的将来与靖王相悖,他的女儿却有朝一日会与靖王联手。”
苏婳一直紧绷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徐将军先前称父亲为“沈大将军”,这句却改了称呼为“沈兄”,这代表他信了自己。
也不枉她昨夜搜肠刮肚,想到了曾经听见父亲和徐将军谈论众位皇子时说的私话。
此话堪称大逆不道,他们绝不可能外传。
然轻松之余,徐山的话还是让苏婳顿感惭愧。
“是我之过,若非我一意孤行,父亲段然不会选择扶持六皇子,更不会有之后的事情。”
“逝者已逝,多说无益。”徐山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