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卿下了结论:“定然是用了有碍精神之物,且此物副作用极大,很可能会致人心绪错乱,只能用此法压制。”
苏婳仔细回忆,确定自己先前没在他身上闻见过药味:“按照先生所言,他定然已经用药许久,但从前我不曾察觉,今日味道浓重,说明他在这几日药量有所增加,但是不知为何,这药没有起效。”
“对。”
“我在这一方面涉猎不多,先生可否同我仔细说说。”
王安卿想了一下:“你习得的都是救人之术,自然对这些不怎么了解,其实我对这些也只是一知半解,这样吧,为免我判断出错,过后我先去请教下几位族中前辈,再给姑娘送去确定的消息。”
“那便辛苦先生了。”
“举手之劳罢了,姑娘客气。”
临出门时,苏婳又问了一句:“按照先生的经验,他体内之毒大概中了多久?”
“这个看不出来,不过从脉象来看,似乎不深,但药效极为霸道。”
“多谢先生。”从安之堂出来,苏婳一直在想王安卿的话,越想就越是糊涂。
木香问:“姑娘看起来很关心六皇子殿下?”
“不是,只是觉得他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萧允言体内有王安卿都没看出来的陈毒淤积,但他本人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用其他药材压制体内的毒素——这怎么可能?除非下毒的是他身边之人。
而且她记得大概是过年前后,他染了风寒,她给他诊过脉,那时他还好好的。
所以他中毒肯定就是这大半年的事情。
可有碍精神之物,会是什么?
还有,宝清是华妃娘娘赐的小厮,但萧允言嫌他奸滑,不曾重用过,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