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站的损失大不大?”彭与鸥表情凝重问道。
谷</span>国府特务处也是一支极为重要的抗日力量,上海站的损失,也意味着上海抗日力量的损失,这也是彭与鸥不希望看到的情况。
“此前得到的消息是,包括上海站站长郑卫龙在内的四人被捕,荒木播磨试图将四人带离法租界,幸好被巡捕拦住,现在人被关押在政治处,法国人被迫同意日本人参与联合审讯。”程千帆说道。
“法国人面对日本人咄咄逼人的气焰,步步后退,租界的斗争环境和的抗战形势将来会愈发严峻。”彭与鸥沉声说道。
“是的。”路大章点头说道,“日本人实则是一步步在试探法国人的底线,法国人步步后退,日本人步步紧逼。”
“你估计特务处上海站的损失会不会进一步扩大?”彭与鸥问道。
“很难说,首先是阮至渊这个叛徒,他清楚特务处上海站的很多机密,熟悉上海站人员的活动规律和特点,以往的经验表明,叛徒造成的伤害是巨大的。”程千帆说道。
“还有郑卫龙,要看他能不能熬过审讯,能熬多久。”路大章说道,“作为上海站的站长,他知道的秘密远远超过阮至渊。”
彭与鸥摇摇头,从国府党务调查处吴山岳、汪康年等人投日,到现在特务处上海站助理阮至渊投日,国府方面的人员一旦被捕,投降的概率之大,速度惊人,这让他很难对郑卫龙有什么信心。
……
“对你的上海特情组影响大不大?”他问。
“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我此前便对此有所预防,主动和上海站方面进行了切割。”程千帆沉吟说到,“即便是有影响,也在可控范围内。”
“一定不要掉以轻心。”彭与鸥郑重说道,“很多时候,往往是一个微不可查的细节,就足以导致暴露,引发大灾难。”
“我明白。”程千帆点点头,“我已经下令整个上海特情组进入蛰伏状态,暂时切断和外界的一切不必要联系。”
……
“关于太湖水匪蠡老三采购军火、招兵买马,并且准备投靠日本人之事,你们是怎么考虑的?”彭与鸥问道。
“三炮先生已经有了计划了吧。”程千帆答非所问。
彭与鸥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黏着的假胡须,说道,“确实如此,组织上打算派遣同志以彭三炮的名义打入蠡老三所部,争取让日本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程千帆惊讶的表情,彭与鸥摇头笑说,“当然不是我,我也扮不了彭三炮。”
程千帆陷入思考,蓦然,他眼中一亮,“苏州西山岛附近的彭家桥水匪?”
彭与鸥露出惊讶的眼神,笑着点头,打趣说道,“不愧是‘火苗’同志,对周边的情况了解的很透彻嘛。”
“日本人早就有意招揽太湖水匪,我这些天也一直在研究这一伙势力。”程千帆微笑说道,“彭家桥所部是太湖上最近新起来的一伙水匪,这支水匪武装神出鬼没,尽管有一些关于彭家桥匪帮杀人越货的传闻,不过,我仔细研究了,竟没有一个真正的苦主。”
说着,他笑着说道,“要么是彭家桥匪帮杀人不眨眼,没有留下任何活口,要么便是传闻有误。”
彭与鸥看了程千帆一眼,苦笑一声,“本以为这个计划已经很齐备了,没想到竟然被你一眼看破,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们这些人的眼睛。”
“我也是因为‘彭三炮’这个绰号才联想到的。”
“不,还是我们的工作不够仔细和谨慎。”彭与鸥摇摇头。
“我会向‘包租公’同志提及此事的,务必进一步的优化方案,极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彭与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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