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温驯缴械来的黄金,将手中的绳子绕过房梁,将绑在绳子上的温驯往上拉。
温驯有些重,所以她废了些力气。
拉到一定程度以后,温里将绳子绑到了房梁上。
她怕温驯的动作幅度太大,于是多绕了几次,确保他挣脱不断的时候才松手,缓缓抬步走下去。
温里的手中拿着一包火柴,仰头望着在上面挣扎的温驯,第一次露出了开心地笑容。
她将点燃地火柴扔到了木制地门框旁,哼着歌,一蹦一跳地走出了温驯的金库。
“走水啦!”
“快来人啊!走水啦!”
“快来人啊!金库走水啦!”
“……”
温里侧眸看了眼慌慌张张的佣人们,一蹦一跳地回到了她那黑漆漆地卧室。
她打开卧室内的灯,垂眸盯着床上那件婚纱笑了声,而后走至衣柜旁,打开,掏出了那件纪序为他亲手缝制的裙子。
是一条粉粉嫩嫩地公主裙,一字抹胸,裙摆蓬蓬的。
他怕她冻着,还为她缝制了一件披肩。
相比于文人和军/人,他更适合做一个裁缝。
温里穿着纪序为他缝制的裙子在镜子前晃了晃,而后拿起一直被她摆放到床头的仿真娃娃。
这个仿真娃娃的衣服也是纪序做的呢,他为它缝制了一件婚纱。
看着这件婚纱的温里有些许的嫉妒,不过还好,纪序说过,等他回来,他也会为她缝制一件。
可是他现在回不来了。
床上的那件婚纱也不是他缝制的,更不是可以穿来嫁给他的。
她盯着仿真娃娃的头纱看了一阵儿,而后取下了她头上的婚纱。
温里这个人讲理的时候就非常的讲理,哪怕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给她回应的死物,她也会有商有量的同她讲话。
她跟仿真娃娃借了头纱,然后在卧室地角落扔了一根点燃的火柴,紧接着便带着头纱躺倒了那张黑色的大床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纪序哥哥,我来陪你了。”
…
从鬼屋内出来后,陈峙和姜语都有点儿没缓过神来,就连一旁的跟镜导演也是。
后面的内容很精彩,但是跟镜导演害怕不能播。
内容过于负面与消极,可能播出有些困难,得回去找总导演商量商量。
回民宿的时候依旧是姜语开的车,姜语开车上手很快,没两下便找到了感觉。
坐在车上的陈峙胳膊肘拄着车窗,修长的手指搭在唇边,视线则落在了窗外的风景上。
因为害怕的缘故,这次的鬼屋冒险,陈峙着实没什么参与感,就连后续的故事内容也听得蒙里蒙腾的。
虽然进入鬼屋密室的时候姜语同他讲过背景,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就偏头问了句:“那个故事背景你是不是没跟我讲全?”
姜语在开车,只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而后“嗯”了一声,诚实地道:“没讲全。”
“怪不得呢。”陈峙应了声,怪不得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想到这儿,陈峙心中的疑惑才稍稍散开了些,不过很快就又涌上了一股窘迫感。
“你……”他偏头看向开车的姜语,不确定地问:“该不会是觉得我……我……”
他“我”了半天,最后“我”那个字后面的话去怎样都没说出来。
前方刚好红灯,姜语踩下刹车,停住才面不红心不跳地回:“你想多了,那只是为了能够让节目顺利播出的适当删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