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大爷虽然性子一直温文儒雅,但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小厮也怕他会迁怒自己,故而忙躬身点头,“是。”
其他的,半句不敢多言。
与此同时,隔一条街外,李家二房。
房内一地碎瓷片,方氏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正埋首床榻哭泣,“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你要这么对我!”
“太太快别哭了,大爷今儿归家,看了不好。”方氏的陪嫁周婆子劝道。
“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那老东西如今说打我就打我,如今还要扬言休了我!”方氏抬起头,嘴唇颤抖目露恨意,“柏哥儿回来正好!那老东西要休了我,我就把柏哥儿带回方家去!”
长房独子李邑,二房亦是只有独子李文柏。
方氏打定主意,要是李夯那老东西真敢做出休妻一事,她就让他李家断后!
方氏脾气臭得很,平日在小辈面前还能端着点,如今只有心腹周婆子在旁,便没了顾忌,句句不离老不死的。
周婆子心中暗叹,这话要是叫老爷听见,两人怕又免不了一顿吵。
周婆子跟了方氏几十年,对方氏性子清楚的很,知她此时说的大多都是气话,便开口顺毛安抚道:“太太仔细想想,便知老爷是为您做打算。”
见方氏面色一下变得难看,周婆子赶紧道:“太太莫急,且听老奴为您分析一二。”
“说吧。”方氏冷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