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邈说到这里横扫众人一眼,才慢慢说道:
“池府不缺打手,更不缺人脉。”
“池府……”
石宁夕这才反应过来,赶快来到还找回面子的父亲身边耳语几句。
整个大域,能称得上是池府的人家,只有首富一户。
那是什么人家?
那可是连当朝太傅都要礼让三分的商户。
“真的?”
石俊咬牙反问。
石宁夕点点头,又补充:
“我听国子监同学说,池峰还将十岁的小儿子池安邈送进宫,给皇储傲尊公主做玩伴,只怕将来池府会一步登天成为国丈府。看这小公子年纪,应该就是池安邈。爹爹切莫冲动,咱们本来就有理,何必非要动拳头落人口实?”
石俊深吸几口气,终究还是将拳头收起来。
他自己在朝为官不算,将来儿子也是要入仕的。
谁不知道,暴君陛下早就宣布,十五年以后天下就是傲尊公主的?
一个首富尚且要掂量对付,更何况国丈府和皇后的身份?
石俊的嚣张气焰瞬间就消失,只余下悲痛和执着,开口大声道:
“无论你是什么人,你们都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我不同意你们再损坏我母亲的尸身,她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从本官变成我。
石俊也算是武将中少有的能屈能伸。
石俊父子俩明白怎么回事,石家的女眷不知道。
石夫人听到丈夫的话没说重点,转身就对围观人群喊道:
“首富池府比谁高贵吗?难不成池府就仗着首富的身份,欺负别人,出了人命也可以不负责?大家来给评评理,他们这是仗势欺人。”
普通人都有同样的心里。
他们仇视有权有势有财之人。
他们认为这种人欺负百姓是正常事。
之前回春堂想正面解决问题,无人煽动群众。
如果他们也用如此不光彩的手段,那么群众早就攻击石家人。
此时围观之人群情激奋,不少人都喊着:
“有钱也没什么了不起,更不能花钱买人家母亲的命。你们把人家母亲毒死,还想仗势欺人不了了之吗?”
颜启盈被修无痕牵着,仍旧气得脸颊鼓鼓,娇滴滴怒喝道:
“池哥哥什么时候仗势欺人啦?带家丁不由分说打人的是石大人,拿官威压人的也是石大人,不许仵作验尸只闹事的还是石大人。池哥哥就只是自报家门,他就是欺负人?你们的眼睛都长在后脑勺上了吗?”
小姑娘是真的被气坏。
众人闻言都看向精致如瓷娃娃一般漂亮的小姑娘,面面相觑生出羞耻之心。
他们的确太偏激,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看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