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照我平日里对表妹的观察,你是个极其护短之人。那你肯定是希望花涧墨能够拔得头筹啊!只要你想,殿试之时就可以放水,花涧墨一定可以夺得桂冠。”
井月风的心思,说出了此时给花涧墨下注,大多数人的心声。
花涧墨是谁啊?
他可是皇储公主宫里的人,从小陪着傲尊公主到大。
花涧墨本身有学识,小公主又执掌殿试的名次。
他不是第一,还能是谁第一?
“蠢!”
池安邈冷哼一声,已经不屑在颜启盈面前演戏。
这一个字,外加一个白眼。
十足证明池安邈到底有多瞧不起井月风。
井月风恨得直咬牙,别的脸红气喘,倒是先问颜启盈:
“表妹觉得表哥分析得对吗?”
井月风是指望颜启盈帮他打脸池安邈的。
然而颜启盈只是笑着耸耸肩,一直看着红榜上,一连串的名字,好半天才甜甜一笑,回答道:
“井哥哥,我和花哥哥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和你们一样是一起长大的过命交情。如果有一天,需要用我的命来换你们的命,我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毕竟你们都是我重要的家人。”
“但是面对国家大事,尤其是科举这种重要大事,我是绝对不会徇私舞弊的。否则我怎么对得起天下殷殷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怎么对得起即将将他们任命为官的各州县的百姓?”
总结下来就是,她可以牺牲自己,但是她不能拿全天下的百姓,以及祖宗辛苦打下的江山恣意妄为。
所以殿试那一天,她不仅不会徇私,面对花涧墨的考卷时,她会格外认真挑剔。
她要一个能说服所有考官和百姓的答卷。
即便花涧墨和辛曲同样好,她也会选择辛曲。
“……”
井月风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原本是想打池安邈的脸,哪里想到,他主动挑起的话题,居然会让颜启盈反手就给他一个巴掌?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他还在试图找回一点面子。
颜启盈微微颔首,终于把视线从红榜上挪走,看向脸红脖子粗的井月风,认真回答:
“科举事关国家未来几十年的命运,绝对不可儿戏。”
不是有这么严重,而是远远比她说得严重。
只不过颜启盈也明白,井月风与池安邈不同。
他从小生活在深深府邸,十岁以后来到皇宫之中,即便有去户部学习,也不是什么有远见的课程。
再加上井月风这个人的性格,就是不够细腻。
他会有如此问题和答案,颜启盈一点也不奇怪。
井月风闻言低头不在说话,实在是不想没话找话,再在池安邈的面前给自己难看。
池安邈见他终于消停,这才轻声与颜启盈说道:
“盈盈,刚才那么仔细的看榜,可是在思索民心所向?”
他明白,颜启盈是在担忧殿试考卷的服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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