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她下意识的拍开了陆晏安停留在自己下颌骨的手。

“我……”白昭声音似乎有些紧张。

“殿下想要控制我？但是却又没能忍得下心？”陆晏安又问。

009无语凝噎。它也不知道当初姑奶奶为什么不给小碎片下毒药。

下毒药多好啊……不听话就药死。

女子却没说话了，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九千岁如今下已经知道了打算如何？杀了我吗？”女子神情平缓，脸色逐渐苍白，毫无血色。

陆晏安一顿杀了她？她没给他下毒……如此说来他还得感谢她……

“我怎么会杀了殿下呢？”男子神色不明。他伸手拢过白昭鬓角的青丝。

“那你还想如何？要我生不如死吗？”女子眼眶微红，她仿佛一只被欺负的小兔子。遇见了一头难缠的狐狸。

他眼底神色闪烁，他居然觉得白昭红着眼眶的样子……真好看。

果然得知白昭没给自己下毒之后看她怎么看怎么顺眼。

陆晏安嘴边出现了浅淡的弧度。

“殿下左右不是只有一个目的吗？想让我为你所用……除了下毒药控制……殿下可以想想其他……”

他说到此处停了。

“我还能用什么办法让你乖乖听我的？”女子顺着他的疑问问了出来。

“讨好我。”他又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眼眶微红的白昭。

白昭一滴眼泪没流，她深呼一口气，又恢复了平常温柔的模样。

陆晏安微微眯了眼……她真是到了此刻都不哭。顶多也就是眼睛红了一下。

他居然有些莫名想要看到……白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九千岁别逗我玩，讨好又不是没有过……九千岁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女子撇了撇嘴，她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陆晏安想要说什么，但是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殿下……景翊大夫过来了。”传来了王副将小心翼翼敲门的声音。

他听见里面在说话，但是说的什么王副将不得而知。

但是景翊拿了大包小包过来。说是找殿下有大事，王副将这才不得不敲门。

里面空气出现了一瞬间的静谧。

——

小碎片突如其来的改变009自然也有所察觉，这也是白昭的目的之一。

他本来以为白昭对他只有侮辱和践踏……虽然白昭帮助他去了军营，如今咸鱼翻身，可是白昭是有所谋算的，她下了毒控制他。

让他被束缚。

小碎片如今报仇雪恨，身份万人之上，他唯一的敌人就是给自己下毒试图牵制自己的白昭。

可是当他发现姑奶奶根本就没给他下毒，甚至帮助他去了军营，才有了他后来的翻身。

心境又变得不一样了。没有下毒……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姑奶奶是小碎片的贵人。

毕竟没有姑奶奶小碎片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苟活。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

009是猜不透的。

009惊叹于碎片的变化。但是黑化值仍然停留在80%，没有任何的进展。

已经过去很久了……仿佛目标有些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