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茉,他眼里倒是有些失落,知道是个小丫头,但他没想到,竟然年岁这般小,看起来不过是二八年华,刚及笄不久罢。
“秦茉。”
她抬头,淡淡地与之对视,完全没有任何吓到了的意思。
来人是个穿着衣裳不菲的男子,周身轻裘加身,看起来极为暖和,一张脸也是长得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眉目中带着戏谑,好像并不是看得起秦茉一般,认定她为小丫头,不想与之多说。
“秦茉。”候长柏默念了一句。
随即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抬眸看着秦茉,忽然又是轻笑一声,看着她只觉得不太相信。
“小丫头,上次的话,若不是你本人所言,还是说出来为好,撺掇他人东西,这可是会蹲大牢的东西。”
“……”
这个男人竟然是这么个意思。
秦茉听的一声冷笑,慢慢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坐着的候长柏。
“东家若是不想与我合作,那我稍后出去,便直接言说,不必说这法子是我抄别人而来,我既能够让你生意好起来,自然也能够将它给毁了。”
声音不大不小,但这重量,听着也是能够明白。
候长柏听的心中一惊,眼眸稍微转动,看着她这般生气的模样,立刻笑着站了起来。
“是我目光短浅了,秦姑娘息怒,既是秦姑娘自己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早先我只是觉着那掌柜的待我很好,便是想出这么个法子赠予他,但他东家是这般模样,那我也不必赠予了,东家,五十两买下这个法子,对你来说,也是不贵的吧?”
“……”
秦茉冷冷看着他,眼前这种人,就是在高位上待习惯了,便不知道民间自有厉害的人了?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看来这人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目光的确短浅。
秦茉说着,便是将自己手中的手绢拿了一块出来,声音冷淡,“这是我与那掌柜的所言,我出手绢,他便使出那个法子而来,现如今看着,我也不想与东家所言,将那掌柜的叫来罢。”
候长柏盯着她拿出来的手绢,心下也是惊讶,因其手绢上的花纹,绣的极为精致,那一针一线,都足以表现得出绣娘的功底。
“秦姑娘……”
“掌柜的!”
秦茉收了手绢,很显然已经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了,转身就准备走出去。
“秦姑娘留步!”候长柏咬牙,快步来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挡住了她的前路。
秦茉脚步微停,斜看了他一眼。
候长柏自知是自己的原因,目光短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姑娘说的是,是我候某得错,方才你说那法子五十两,那自然是可以的。”
说着,他看向门外,声音拔高些,“赵成,笔墨。”
话音落下,他又坐回了位置上,很快门口之前那个掌柜的就端着笔墨恭恭敬敬的进来了。
秦茉站在原地没动,呼吸却有着重,很显然是被气到了。
眼前这个候某人,恐怕没这么简单,现在这般的妥协,想来也是不愿。
不过她现在正是用钱之际,这一笔钱,还是要拿的!
呼出一口气,她转过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而候长柏,同时也将一张纸递了过来,上面已然写着清清楚楚的条款。
正是上次那法子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