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却是伸手指向李家门口,“你看,有人出来了,是李昊泽。三更半夜,一个人拎着菜篮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对劲,我们快点跟上。”
谢景渊闻言,立马抬眸望去,当瞥见李昊泽时,他立马将手中的鸡腿以最快的速度啃完了,随即用帕子擦了擦手之后,启唇对秦烟说道,“我去追,你后面跟来?不然我带着你,没法好好跟上李昊泽。”
这个安排,自然是最好的。
秦烟点头,她欲要开口说什么,可谢景渊竟然提步欲要飞走。
“喂,谢景渊,你难道忘记我不会飞吗?”
秦烟一把拽住谢景渊的胳膊,谢景渊差点打了个趔趄。
谢景渊皱眉,“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言毕,谢景渊拎着秦烟飞向地面,待秦烟站稳之后,谢景渊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去追李昊泽了。
秦烟只好跟着脚印,随之而行。
所幸,她在谢景渊的身上撒了亮粉。
只要跟着地上的亮粉,自然能够找到谢景渊。
不过,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有点瘆得慌。
只是,为什么走着走着,前端会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而且看起来还很眼熟。
秦烟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小心地试探着走过去。
那人猛然转身。
秦烟吓得闭上了眼睛。
顾严辞见状,很是嫌弃地走到秦烟的跟前,用折扇敲了敲秦烟的脑门,无语道,“是本王。”
秦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
悬着的心,平放下来。
“王爷,大晚上的,你不在客栈休息,跑出来做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走路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你知道你穿一身白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令人想入非非吗?”
顾严辞呵笑一声,“哦?仵作难道还怕鬼不成?”
“不,我不怕鬼,我怕人扮成的鬼。俗话说,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秦烟很是淡然地出声。
顾严辞倒是以一种不一样的眼神打量着秦烟,好一会儿他才有所动作,将折扇敲在了秦烟的胳膊上,惹得秦烟皱眉后,顾严辞才出声,“好了,走。再不跟上,人都要跑没了。”
秦烟回了神,跟上顾严辞的脚步。
许是有人一起作伴,倒是不觉得这小镇太过寂静了。
“王爷,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睡觉,大晚上跑出来喂蚊子。”
秦烟边走边问,完全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的话痨一样。
顾严辞眉头微微蹙起,想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他耳垂有一丝丝发烫,不过很快他便轻咳一声,假装平静开口,“作为王爷,难道关心案子的进展,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秦烟哪里敢说什么,只得吐吐舌,闭嘴不言了。
嘶。
秦烟一时没有注意脚下,脚尖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一块石头上,疼得她直倒吸冷气。
她忍不住暗骂。
这大马路上的,究竟是哪个人放一块石头在路中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撞到了脚指头的原因,秦烟疼得走路都瘸起来了。
顾严辞却是一把将秦烟拽住了,“好了,都这样了,还准备走去哪里?”
说罢,顾严辞蹲下身,冷声道,“抬脚。”
秦烟只好乖乖照做,可当意识到顾严辞将自己的鞋袜都给脱了,秦烟立马往后缩去,“王爷,我没事的。”
堂堂晋阳王,一个十足的洁癖症强迫症患者,竟然帮她脱鞋袜,这完全就是她做梦才敢想的事情。眼下竟然真的发生了,这实在是太诡异了,难道她真的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