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因为我从小有些怵庆和姑,她那一只白花花的死鱼眼都成我心里的阴影了。
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来她屋子了,院子里荒草萋萋的,像个废旧很久没人住的老屋。
我看里面堂屋亮堂堂的,从窗格子缝隙透露出摇摆不定的光亮,我走过去把堂屋门缓缓推开,一眼就看到在堂屋神龛下有个供桌。
在供桌两边各点了两根红蜡烛,中间还放了一个碗,而在供桌最里面的方向,我看到庆和姑正端坐在神龛下,她的两只手还平放在桌子上。
她是朝着堂屋门口的,也就是正对着我们俩。
只不过她头微微低垂着,姿势说不出来的诡异,我有些害怕,脑袋伸进门里面,想喊。
“庆……”刚准备小心翼翼的喊,突然发现自己嘴巴张不开了,身上冰冷,像是被沾湿的纸裹住了一样,不过一点不难受。
他在后面贴上来,用手捂住了我的鼻子跟嘴巴,他身上带着一股清冽的幽香,一丝丝的钻进我的鼻孔里。
“别说话。”
他冷静的对我道。
我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呜呜了半天他才松开,我偏头才发现他皱着眉头看向庆和姑。
他迈步走进了房间,往周围环顾了一圈。
因为庆和姑生前是有扎纸的手艺,所以屋子里堆满了纸张,一些扎好的纸房纸娇纸人都挂在阁楼上。一些还是半成品。
因为我在杨家那地方碰到过,打心眼里畏惧这些东西,挂在阁楼那些像是在盯着我,让我脖子凉飕飕的
这地方让我浑身不太舒服,我看庆和姑还保持我们俩进屋时候发姿势,低垂着头,那苍白乱糟糟的头发盖住脸,也看不清模样。
我心说我们俩都进屋了,庆和姑不可能不知道啊。
那桌子上的蜡烛估计是庆和姑回来点的,中间的碗里还盛着清水,我看桌子上倒了两根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