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村民都很害怕我妈,都惊恐的倒退了两步,嘴里还窃窃私语着。
我听他们好像说这种死法叫“媒婆印”,会害死我们全家之类的话。
风一吹,我妈吊在坟头都身子晃晃悠悠的转了过来,正对着我的方向,杵着一张煞白的脸,像是扑着面粉一样,嘴角夸张的往上勾着,就在那坟头上吊着,像在对我笑。
那时候脑袋里所有的恐惧,害怕,还有那种灵魂空洞的茫然都被掏空了一样,当时就这一副景象,直接让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别说我胆小,我胆子真的不小,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当超出去的时候,昏迷就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这段时间我真的太累了,精神上的摧残跟心灵上的恐惧一下袭来,让我彻底的倒下,一蹶不振。
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醒过来的时候我只感觉外面的天很敞亮,好几天的阴雨绵绵的天气晴朗了。
我的脑袋里很乱,快要炸开了一样。
而且喉咙就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干的难受。
我从床上穿着鞋站起来,当时起来的瞬间就跟没有骨头一样,眼前很花,差点又倒了。
我是扶着门走出去的。
嘴巴都快裂开了,喝了很多水才感觉思路清醒点,坐在门口的凳子上,脑袋里不停地闪烁出零零碎碎的片段。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爸从院门带进来一些人,后面几个跟着的都是街坊邻居,而在前面带进来的我愣了下,然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钟白。
我没想到会在这地方碰到他,看样子我爸请的阴阳先生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