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直接把脸上鼻涕用衣袖擦了擦,嘴里小声的咒骂这个混球。
我把脑袋词库里的脏话车轱辘似的骂了一遍,情绪渐渐好下来后又没动静了。
忍不住担心我爸的安危。
这时候我听到漆黑的院子外有动静。
我畏畏缩缩的出门去看,结果起来的时候感觉屁股痛的不行。
一瘸一拐的过去站在门口看到他找了一捆稻草在堂屋里,我看到他在动手做什么,不停在昏暗堂屋里折腾。
摇曳的灯火下映射的他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畜生。”
我吸了吸鼻子,又厚着脸皮对他喊道。
他撇了我一眼,竟然没有凶我,而是继续折腾手里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我皱着眉头问他。
“去找他生前穿过的衣服。”他没有跟我废话,直接吩咐我。
“谁?我爸?”
我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后哦了一声,不过听到他说我爸生前的衣服我心里咯噔了下。
这话是说我爸已经凶多吉少了吗!?
我没有问他,从堂屋一瘸一拐的走进对面的偏房,找了一套我爸以前穿过的衣服。
出来的时候看到他面前竟然已经有了一个稻草人。
而且这稻草人个头跟我爸差不多高,我走过去把衣服递给他,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我就怔怔的看着他把旧衣服给稻草人穿上。
然后像是贴纸一样洒了一把香灰,做完后他抬头看向我说了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