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遇到纸美人,或者说应该是那个扎纸老头前,我根本没法想象扎出来的纸人会跟人一样活过来。
“我奶奶生前倒是会剪纸,不过都是窗花,还有小时候会给我剪一些玩具!”我的记忆里,奶奶的确逢年过节都会剪纸。
每年门上的门神跟神兽还有贴在窗子上的窗花都是奶奶亲自剪的,我甚至都能想到奶奶剪纸的场景。
她喜欢坐在大门口拿着五彩斑斓各色的宣纸,单色纸,墓纸剪出很多新鲜的东西,不过剪出来的东西惟妙惟肖。
我小时候坐在大门口,奶奶喜欢一边剪一边笑眯眯看着我,有时候还会剪一个像皮影戏的小人给我玩。
后来我以为跟村里以前刘瞎子会用竹条编背篓,竹篮,跟乔二婆婆会做寿衣一个道理,奶奶只是在那个年代学了一门能吃饭的手艺。
“她老人家会把这东西当做遗物留下来,肯定有其中的道理,况且……你真以为你们家贴在门窗上的那些窗花,是普通的东西?”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钟白,他开口说,“我来你们家第一天就看出来了,那些窗花跟贴在门上的剪纸,虽然一些已经破损失去了光泽,可每一张剪纸里都有一股震慑和驱逐的气息。”
“那些东西,是庇佑这个屋子的第一道防线。还有……你家院门前那……”大概是说急口了,钟白说到最后声音戛然而止,一下就不继续说下去了。
“还有什么?”我皱眉问。
钟白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深意,随后他摇了摇头说,“先不说这些,事到如今这阴阳剪是能让你最快入门跟保命的东西。”
按照钟白的话说,因为我奶奶是剪纸,如果这剪纸跟青蚨虫一样,都是一脉相承的话,那我也算是这门剪纸的传承人。
传承是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