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怎么了。
我想起来昨天晚上深更半夜听到有人在敲门的事儿,问他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有人在敲大门。
钟白摇了摇头,不过他看到我手上拿的东西后,他已经有些明白了。
他接过去拿在手里把玩了下,凝眉一竖有些捉摸不透。
“会不会是那个纸美人?”纸美人的邪性我已经见识过了,当初在杨家烧毁后还会出现我就知道它不可能那么容易毁灭。
那怕是我把它扔到了河流里,况且那天下雨它回来了,想到那纸美人在下雨的夜晚,乌漆麻黑的在夜色里从河流中爬出来的场景我就有些不寒而栗。
钟白也不确定,或许也是想不通纸美人为什么要做这些。
看着大门口的那滩灰我觉得挺悔气的,就拿扫把和铲子扫干净了,出门连带那纸人也想一并扔了。
但没想到刚出院门没两步,我的背后突然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了句丫头。
大清早的本来我这心里头就有点慌神,手里揣着小纸人和提着一堆灰,背后突然冷不丁一句苍老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赶紧转头往回看,结果一眼就瞅着了在院墙靠边拄着拐杖的乔二婆婆,她蓬头垢面的头发很乱,看得出来早上起来根本就没打理。
我看她苍老的脸颊上皱在一起,那沟壑皱纹跟扭动的蚯蚓一样,一身藏青色的老人衣服。
这两天没看到乔二婆婆,我发现她越来越老了,而且老的速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快的出奇。
她的头发丝几乎全部都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