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钟白的老头腾出一只手掐算了下,但是算完后他那张老脸上的肉都抖个不停,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置信的嘀咕,“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他大爷的,这下搞坏了。”
老头在旁边骂骂咧咧,但是我的脚步却想回头,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刚偏头就被老头在后面推我肩膀,一个劲催促,“快走快走快走,他那是在送魂,你去搞毛,再不走那些东西要出来了,我们都得凉凉!”
我被他推着背,但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的往后看,不过看不到了,在我走出院门的那瞬间,从堂屋窗格子倾洒出来的光亮一下灭了。
马灯熄了,就好像被阻隔的两个世界。
……
这深更半夜的我们赶山路,马不停蹄的往土篱笆村走,等回到奶奶家估摸着都凌晨了。
一把推开堂屋大门,看到堂屋里摆放的棺材,吓得老头大骂,“咋还有尸体摆在屋子里。”
我看两边挂的镜子都还在,看来没有人来过这里。
当时心里稍微轻松点,但老头说这话让我怪不舒服的,毕竟躺在棺材里的是我爸。
老头踏过门槛,抬眼就看到了空荡荡的神龛,他撇头看着我就问,“那供奉的东西呢?”
我还挺尴尬的,就说那东西不小心被我弄坏了。
老头盯着我啧着嘴就说,“你跟这个臭小子可真牛笔,一个啥地方都敢去,一个啥东西都敢惹,嫩爷爷我看你也是老寿星上吊,活到头了。”
“这玩意坏了,现在咋搞!不管了不管了。”老头神叨叨的念着话,把钟白背到了我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