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这盏阴灯,我们可以离开村子。
但是我们又无法彻底的离开村子,这一切都是因我们家而起,而且夜司溟跟我说了句让我垂头丧气的话。
如果我现在离开了,这次我奶奶就真的会死。
夜司溟说这话让我很费解,但我其实感觉奶奶已经算到了这一步,她原本肯定是想在这个时候,借助夜司溟让我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在半道上的时候,钟白跟我说:“我去那镇上,那地方到处都是戏台子,也不知道是唱的川剧还是秦腔。”
钟白说其实昨晚路过那个小镇。离开的时候,那里正在唱戏,唱的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戏。
“你们也见到了。那个小镇给你们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我想到纸美人的手段,能把纸人扎得那么栩栩如生,能走能跳还能唱戏的人,那整个镇都像是一个老鬼窝。
钟白猜测的说,“那地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扎纸匠的窝点了。”
天色越来越暗沉,快到小镇的时候,彻底黑了。
老远我们就听见了“咿呀咿呀”的声音,声音拖得老长老长的,听起来像是哭丧一样凄厉。
“是唱戏的声音。”钟白皱着眉头。
这时候我侧头看向了夜司溟,他低声的说,“阴戏开始了。”
钟白嘱咐我们一定要动作快,不能耽误。
此时小镇上灯火通明,所有高高挂起来的灯笼都亮着,照得半边天都惨白惨白的,一个戏台上正有人唱戏,离得越紧,那声音就越凄凉,听起来是噪音,毫无美感。
夜司溟提着马灯看向纸镇,递给我一个眼神,冷声道,“你们俩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