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给人封正的胡麻,也吃惊不已,旋即确定:“不是变人,只是有了人的影子,只是这影子……”
红灯会里,娘娘也正在不满,怪那小掌柜请了自己,回来了,怎么不过来磕头?
在想着回头见了他,是不是要拿拿架,表现一下自己的不满?
懂卜算的,也想立时起封,看看吉凶。
可是随着他们起卦的起卦,动法力的动法力,他们却冷不丁,同时感觉到了一种森严肃穆的冷厉眼光,无形之间,仿佛有两个挎刀的皂衣力士,转过左右,厉声大喝:
“镇岁府事,私窥者斩!”
“……”
“唰!”
这厉喝声惊魂夺魄,他们慌忙从那莫名的慌乱里逃脱出来,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没有资格看?
梅花巷子里,正算着账薄的人手里的笔都停下了,一大团墨汁滴到了已经写满了小楷的书页上,但他却久久不敢动。
只是良久,才慢慢的侧头,向了开着一隙的窗外看了过去,天空之中一轮明月,如今却在被层层乌云飘来,缓缓遮住,天地之间,隐约多了一分肃杀。
“明年的分香之事,怕是不好干了啊……”
良久,他才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账薄,看着那被墨汁淹没的字迹,低声的苦笑。
草心堂里,本已睡下,只穿了一身洁白亵衣的白葡萄酒小姐恍惚惊醒,她直挺挺的飘了起来,忽而闪到了窗边,却看到窗台上,自己养的那只猫正死死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封正只该封个人身而已,但是他……”
“……”
红灯会那尚未建成的庙里,本来正生着闷气的红灯娘娘,啪一声就跪下了。
身子僵着,良久不敢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老阴山里,常年阴气盘桓,遮天蔽日,但在这一天,却意外的阴气轻了些,满山遍野的邪祟精怪,都仿佛闻到了一种隐约的香气。
一截老树桩子上,坐着一个宽袍大袖的身影,他明明带着笑意,却又像是有些无奈一般:
“太小心了呀……”
“自家床底下的银子,怎么花用起来倒像贼一样?”
“……”
明州府衙,则是深更半夜,听得衙前锣鼓震天,掌刑主簿只觉自己的两耳都快聋了,旁人却听不到,而放在了牒库最深处的一只箱子,更是无形之中,晃动不已,仿佛里面有东西要冲出来。
他不动,也不去理,更强行压着自己的好奇,不去看里面多出来的名字,只等了良久,一切归于安静,才低低的叹着:“那位贵人也不甘寂寞了?”
“明州府,就这么多了位小堂官?”
“……”
“……”
“所以,这其实是七姑奶奶自己想变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