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并没有他以往一惯在宋以明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硬气，他的眼睫一直在不停地颤，嘴唇紧抿着，像是竭力装色厉，又被满心的慌乱压得不知道不知所措。

宋以明突然意识到自己开错了玩笑。

宋以明心念一动，天花板上那一圈灯带就亮了。

乔桥有点惊讶抬头去看。

灯带光线是分散的柔光，瓦数不大，骤然也不至于晃眼。

宋以明静静地看着笼在暖光下的乔桥，等乔桥看够了，才凑过去在他眼皮上亲了亲，同乔桥解释说：“贺荣很快就要结束任务了，我之后有些事要办，担心人手不够，所以跟他商量让他过来帮忙。”

乔桥愣了会儿，慢慢吞吞地“哦”了一声，问：“他答应了吗？”

“怎么会不答应。”宋以明看乔桥打不起精神来的模样，想调节气氛，故意逗弄乔桥，说：“你男朋友是谁？他能帮上忙，高兴还来不来呢。”

男朋友。

乔桥因为宋以明的话而害羞，脸颊终于浮现了点儿红晕。

“人手不够的话，我其实也可以帮忙……”乔桥话说出口，又像是有点后悔了，犹豫了一下，补充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用得上的话。”

像是怕被宋以明瞧不起，乔桥忙不迭地又说：“我虽然没有他们那么厉害，但是多个人至少比没有好吧。”

“如果有简单一点的事的话，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宋以明眼底含笑，听着乔桥说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头，说：“是有别的事要乔乔帮忙，不过还没到时候，过段时候告诉你。”

乔桥听宋以明这样说，眼睛亮了一下，点点头，很高兴地答应说：“好！”

宋以明话说完了，手也没有从乔桥腰上松开，依旧紧紧地盯着乔桥。乔桥跟他对视了几秒，错开了视线，像是忽然又别扭起来。

宋以明这次没有强迫乔桥转头，拿手掌轻抚着乔桥脊背，说：“乔乔，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宋以明语气缓缓，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我注定要喜欢你，没办法克制，更没办法移转，你就是你，和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乔桥心脏跳得很快，他慢慢吞吞地重新转过头来。

宋以明像是接吻狂魔，乔桥刚转回头，他又低头过来，贴着乔桥的嘴唇亲了一下，拉着乔桥手放在心口上，说：“就算人能找错，感情怎么可能错？”

咚咚心跳声像是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里那些临战前的鼓点，沉稳而又慌乱地跳动着，撞击着乔桥的手心，比任何情话都要真切。

乔桥乔桥眨了眨眼睛，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高兴了？”宋以明好笑。

乔桥撇了撇嘴角，努力板起小脸说：“还没完呢，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宋以明立刻坐地很端正，摆出认真聆听姿态来，说：“知无不言。”

乔桥还是没忍住笑了，拍了宋以明一下，说：“你别打岔。”

乔桥也爬起来，背靠着宋以明的手臂坐正了些，问：“你们的那个管辖组织为什么要叫‘Cat’？”

宋以明略微思索了一下，说：“‘Cat’在某些文化里，是魔鬼、Satan的化身，当时贺荣提议，取个神秘有气势一些的名字，更能吸引任务者们的加入，我觉得这个提议很有道理，就用了这个。”

乔桥呆了半天，才又问：“那为什么不直接叫魔鬼或者撒旦？”

宋以明说：“一开始是这样取的。”

“那后来为什么改了？”乔桥很好奇地追问。

“被任务者联盟打回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