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典从凉朝带来的随侍女道:“这位宿国公爷怎知公主爱花,同公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行人往前走,正巧撞见一个女子走在花圃里。
段玉典微微眯起眼睛,门人道:“那是我们府上的元姑娘。”
“元姑娘。”段玉典轻轻启唇,“这元姑娘可是国公的姊妹?”
门人为难道:“不是。”
“不是?”段玉典轻笑,面上带着不屑,“那怎地住在国公府这么久,连一个名分也未混上。”
元姑娘察觉到不远处的动静,缓缓走了过来。
凉朝的随侍女大喝一声:“见到凉朝的公主,还不下跪行礼?”
元姑娘的面色微微一变,她扶着肚子缓缓蹲下行了个小礼:“参见凉朝公主殿下,只是民女而今身子不便,不能给公主行大礼了。”
段玉典的眸落在了她微凸的小腹上,神色不明。
“你这肚子里的,是宿国公的孩子吗?”段玉典一瞬不瞬的看向她。
元姑娘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段玉典咬了咬唇,她倨傲的抬起头:“本公主是你未来的主母,你怎么能在本公主之前就诞下国公爷的长子,这不符规矩。”
元姑娘面色一变,显然她也没有见到过一上来就这么野的路数。
“你自己来,还是本公主帮你?”
门人见情况不妙,赶紧去了一人去寻薛仰止。
元姑娘面色牵强:“哦?公主是与公爷有婚约在身吗?”
“没有。”段玉典应的倒是干脆。
“那公主便不能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元姑娘低下头,显然面前这位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
昨天她没有去除夕宴,特地差人打听了宴上发生的事情。
自然知道这位凉朝的公主对薛仰止青眼有加,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位公主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而且在八字没有一撇的时候,就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甚至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莫说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大皇子的,就是是他人的,这位凉朝公主在天朝的地界也太过于放肆了吧。
元姑娘听说过这位凉朝公主在凉朝受尽宠爱,作威作福的传闻,没想到见到人却更甚,竟如此不知轻重。
一代国公爷的子嗣,哪怕是庶子,也万万不能遭此对待。
她身边跟着的侍女显然也是个辣性子,她瞧不上元姑娘:“公主现在不是,但将来一定是,你不想着讨好主母也就罢,天天想着法子勾引国公爷,甚至还怀上了国公爷的孩子,只是你现在无名无分,也太过失败了些。”
段玉典接着道:“不如你讨好本公主,说不准还能给你伸个通房姨娘的位置来,否则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你现在还叫元姑娘,肚子里却怀了一个,你说讽刺不讽刺,真是不知轻重,别败坏了国公府的名声。”段玉典上前几步,一下子攥住了元姑娘的下巴,她正要出手,边听一道声音喊住了她。
她回头,看见一个男子从廊处拐来,白日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真是好看极了。
来人是薛仰止,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元姑娘,元姑娘便一脸委屈的躲在了他的身后,气的段玉典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