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说他可能知晓了瘟疫的源头,剩下就好办了,只是时间问题。”
提心吊胆了这么些日子,燕照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她的语气松快了许多:“是吗?倒是值得庆贺得事情了。”
从旁传来几声咳嗽。
薛仰止从烟熏火燎里走出来,面无表情。
白老说薛仰止冷冰冰的,便将掌火的活计都就给了他,说给他暖暖。
言燕照瘦弱,就叫她捣药。
倒是把孟尝带在身边,给他提药箱子,边还赞不绝口道:“你们三人里面,还是你最乖巧。”
乖巧?
白老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战场上三位叱诧风云的将军,在他面前,彻底沦落成了给人打杂的下仆。
不过好在三人都是好脾气且不多话的人,这日子掰扯数数,也就过去了。
薛仰止来时就是一身玄衣,这几日同烟灰作伴,身上瞧不出什么,倒是面上蹭了一层薄灰。
有那么一点狼狈。
他默默的看了看干干净净的燕照和孟尝。
“可喜可贺。”
他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出了屋子。
燕照和孟尝面面相觑。
“他……”燕照想为他的行为辩解。
“他自小就这样。”孟尝默默的替他解释。
燕照笑了笑,到嘴角的话没有说出口。
薛仰止和孟尝才是从小一起长大,她跟着凑什么热闹。
屋里只剩下燕照和孟尝二人。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毕竟孟尝出身后族,她偏偏……和孟皇后有仇。
燕照垂下首,满面愁容。
总不能和人家说,我害的你姐姐的儿子摔断腿,从此无缘帝位吧。
陈晖那件事,虽然不知最后主谋是谁,但燕照认为她多少有些责任。
倒是孟尝先开口:“我听说,你从前是顾云贺的亲兵?”
燕照颔首:“入军营一年后就做顾将军的亲卫了,两年。”
孟尝点点头:“三年就坐到中郎将的位置。”
顿了下,他补了句:“少年英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