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续挑了挑眉,他勾着唇:“上次在慈恩寺你已经管过一次闲事,这次宿国公,还要管?”
“她是我的老友。”薛仰止的眼眸浮浮沉沉,“我们在北面一齐作战,我瞧不得自己的战友被人如此侮辱。”
贺续耸肩道:“怎么能算作侮辱。”他抬手准备用手指勾燕照的下巴,却被燕照骇人的眼神激起了笑,“本王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是不待见。”燕照皮笑肉不笑。
贺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上头的皇帝叫住了。
“续儿。”
贺续回首,显然这边的动静被皇帝瞧见了。
“凉朝太子一个人坐在那里颇孤寂,你也省的再同抚远中郎将闲话了。”皇帝无奈,“赶快回去吧。”
这是皇帝递的台阶,贺续也就很干脆的应了。
只是他走的背影不怎么甘心。
段逾显然也瞧了许久的好戏,看着面前容貌昳丽的青年同与他对战的燕照颇有兴趣,他甚至支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他左看看贺续,又看看薛仰止,似乎嗅出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待贺续走到了近前,他忍不住道:“平亲王不是要娶朝阳郡主为妻吗?这个时候对抚远中郎将这样的举动,不怕郡主一气之下,卷铺盖和胡族王去了北边吗?”
贺续很不喜欢段逾,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径自坐到了位上。
段逾的笑僵在了嘴角。
被提及的元鄢手下顿了顿,看向段逾的眼神莫名。
他的目光似是不经意的扫过燕照所在之处。
恰在此时,许久不曾说话的段玉典笑了起来:“听闻朝阳郡主的闺名唤作燕照,面前这个抚远中郎将也叫燕照,二者不若有什么渊源?”
二人同名同姓的事情曾也掀起过一阵风浪,只是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仅仅是巧合罢了。
段玉典也不过是随口一提。
但元鄢却突然缓缓抬起了头,他看向贺续的方向,神色晦暗。
段逾也跟着笑:“恐怕平亲王只是喜欢叫燕照的人吧。”
此事不过一场插曲,众人摇晃着酒盏,宴会也入了尾声。
时日不早,皇帝在上首又说了些叮嘱的话,这才和皇后携手离去。
太后也早早的扶着燕熙回了慈宁宫。
既然皇帝皇后都已离开,这场除夕宴便也算是散场了。
宫门口的马车一辆借着一辆离去。
燕照抬脚上了自己的马车,一掀开帘子,便有一人坐在里头,给她唬了一跳。
她瞳孔一缩,惊呼道:“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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