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宴众人的神色皆不致一。
五大族的几位家主倒是没什么动作,燕家几个先热闹了起来。
皇帝这几年的心思越来越昭然,五大族的名望越来越不复从前,也许是皇帝的打压,也许是是五大族不约而同的低调。
除却近几年隐隐复起却被林家打压的沈家,其他的氏族不是在外地,就是无争强之心。
燕家自诩八十年老族,出过几任二三四品文官,一个超品武将,就妄图取代五大族。
简直是自不量力。
燕家宴会上别样的举动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尤其这位新晋的中郎将与燕家是邻里关系。众人心中都不免打起了小算盘。
不少知道燕家关系的人都嗤之以鼻。若不是燕朝,谁知道小小的燕家?更何况燕家对天策一家简直落井下石,现在却受着其死后的余荫,太过让人不齿。
燕照领着圣旨退下时,正听见先头同她打招呼的油头粉面公子不满的嘟囔:“狂什么狂,一个庶子的庶子。”
燕照循声望去,瞧见一个衣着浮华,面容浮白的男子朝她走来。
燕照眯了眯眼,此人正是她大伯所出的堂哥,燕家最大的害群之马,燕浮。
他虚浮着脚步,停在燕照面前,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中郎将大人,可否有幸与你同饮。”
分明该是礼貌询问的语气,说出来却有一种不能拒绝的霸道。
燕照抬眼落在了他肖似大伯的脸上,突然轻笑一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