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皇帝端坐在高座上面,显然也是舒了口气。
他万万不想这个时候同凉国起什么大冲突。
此时燕照立在阶下,段逾原因扭伤了脚,坐在案上。
皇帝神色莫测的看向燕照:“中郎将,此番比试,朕竟是不知责你好,还是赏你好。”
皇帝口中的责,自是她射穿了段逾的箭,使木碎飞溅到大宛马的眼中,致使马匹狂躁。赏,自然也是她赶在第一时间救下了这位太子。
燕照紧抿着唇作不安状,此时她不必说些什么。
果然便见皇帝叹了口气:“将功抵过吧。”他话锋一转,“今日你可要谢谢宿国公出手相救啊。”
薛仰止坐在不远处,燕照微微一偏眼便能瞧见他。
听到皇帝提起他,薛仰止微微抬起眸,缓缓从案前走到阶下:“回皇上,不过举手之劳。”
皇帝哈哈大笑,看向薛仰止的目光带着激赏。
当今天朝皇帝最喜欢两个臣子,一个贺续,一份薛仰止。
宿国公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即使宿国公还未明显站队,皇帝也颇为忌惮,可虽有这份忌惮,但还是掩饰不住对他的喜爱。
燕照如言向薛仰止致谢。今日大宴,他的穿着如住常,便是方才腾飞驾马也没有脏了他半片衣袖。
段玉典北时也顾不上扭伤的哥哥,一双凤目瞪得发圆。
在来天朝之前她的目标一直是精瘦健壮的孟尝,而今的眼里却是容不下任何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