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老太呵呵一笑,把身后躲着的许福娣扯到前面来,伸手推了一下许福娣,“福娣,你来对你风奶奶说!到底他们家风穗是怎么地把你捡的河蚌抢走了的!”
许福娣看着风老太太,心下一咬牙,便按照出门前奶奶教她的来说道:“风奶奶,我昨天早上在河边洗衣服来着,瞧见河床里有着很多河蚌,想着捡回来给自家的鸡鸭们加餐的。”
说着许福娣咬了咬嘴唇,伸长脖子看了下房子里面,见着风穗他们没有出来,便继续说道:“可是风穗她看见了,竟然上前来把我推倒在地,还抢过了我捡的那些河蚌!还让风家大伯伯威胁着我不让我继续捡!”
许福娣掀开了裤腿把昨天奶奶打了她,而她躲着奶奶的打不小心崴到的脚裸上前给风老太太看。
“风奶奶,你看!这就是风穗昨天推了我,我摔倒到地上崴到的脚!”
此时许福娣脚裸的位置有些红肿了起来。
许家老太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家孙女许福娣,没想到这死丫头还是很聪明的嘛!这话,这操作!比先前她教的都要厉害!
不错!看来以后可以让她再多吃半个窝窝头。
“嚯!没想到这风家的风穗年纪小小便这么的恶毒了,这把许家的小丫头推得脚都那么肿起来了!”
“可不是嘛!这风家平日里有多宠着多惯着这唯一的小孙女啊,可不就把她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嘛!”
“嘘,你们在人家风家的门口也说着这些话!不怕风家几个小子拿扫帚把你们轰走开?”
“嘿嘿,怕啥呢?!这风家的几个小子今个早上都去县里了。而且这风家的风穗做了这种事情,还不许让人说了?”
说着这些话的人都是一起前来看热闹的村民,平日里就对风家过的越来越好的日子有些嫉妒了的。
凭什么大家以前都是一起逃荒过来的,为什么风家这几年却是过的那么滋润了?
而风老太太看着许福娣那个红肿起来的脚裸,心下冷笑,亏得他们还能用此来污蔑他们家穗宝,看着脚裸,莫不是为了污蔑穗宝,而故意弄的吧?!
想到他们刚刚说起的河蚌,心里了然,果然许家人是看到穗宝他们从河蚌里头开出了珍珠。
四五两银子对于他们风家来说可能不甚在意,但是对于连一个窝窝头都要掰成四份来分的许家,那可就太多了!
“既然如此,你们想如何的?”风老太太看着他们冷笑道。
“哼!我也不贪你们风家的便宜!把昨个儿你们家风穗抢了我加福娣的那些河蚌里面开出来的珍珠还回来,再赔偿一两银子给我家福娣做医药费便可!”
许家老太以为对面的风老太太被他们唬到了,不怀好意地开口道。
果然放下上午的活计让一家子都过来找风家人算账是个明确的选择!
“哦?”风老太太毫不经心的抚了抚袖子上的折痕,微启嘴唇,“我家穗宝现如今去了隔壁裴家玩耍,还没回来。既如此,那就等会我家穗宝回来了,我先问明白了她,若事实真像你们所说的,我定会如实赔偿,并且让穗宝她跟你们赔礼道歉!”
许福娣听到这话,心里慌了,埋怨地看了眼自家奶奶方向,定是奶奶喊得价太高了,这风奶奶舍不得,就要等风穗回来问个明白。
上前一步,哀怨地开口道:“风奶奶,其实我伤不碍事的,只是能不能把风穗妹妹抢走的河蚌里开出的珍珠还给我?我想拿着这些珍珠给我姐姐做个陪嫁!”